没说为啥子要辞职?”
“哼,说是干财务干烦了,想换个工作。”沈启练哼了一声,“刘芳,这段时间田芯有没有啥子异常?有没有其他人找过她?”
“异常倒是没什么异常!至于有没有人找过她……啊,我想起来了,前天下午王吉昌来找过田芯,两人叽叽咕咕的在厂门口聊了大半个小时,也不晓得聊的是啥子。”
“王吉昌?王吉昌是哪个?”沈启练根本想不起王吉昌这号人。
“厂长,你忘了?两年前给我们厂守大门的那个王吉昌,大家都喊他老王啊!”
经刘芳这么一提醒,沈启练倒是有些印象了,那个王吉昌,他还是看在他姐哥黎明德的面子上,才让他进厂的。
“你就没问田芯和王吉昌聊的是啥子?”
“咋没问喃?但田芯说没聊啥子。就说两个老同事随便聊了聊。沈厂长,莫非你觉得田芯是跟王吉昌跑了?”
“他?配吗?!”沈启练鄙视的说了一句,“但是王吉昌前脚来找田芯,田芯后脚就来向我辞职,这肯定跟王吉昌脱不开关系。对了,那王吉昌现在在干啥子?”
“听田芯说是在四方的一家米粉店上班。”
“卖米粉?他倒是越活越出息了嘛!”沈启练的脸上现出一丝讥笑,觉得从刘芳这里也得不出更多的信息,于是挥了挥手手,让刘芳出去。
“你回办公室后,再给我套一套田芯的话,弄清楚她辞职的真正原因。”沈启练吩咐刘芳道。
“好的,沈厂长。”
刘芳离开后,沈启练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打向的是西云镇镇政府办公室,找田芯的老子田贵忠。他直接就把今天田芯准备从猪鬃长辞职的事告诉了田贵忠,问他知不知道。田芯辞职的事是瞒着她父母的,田贵忠当然不知道。沈启练就叹了口气说,他准备过两个月就给田芯调整一下工资,田芯这女孩他是相当看重的,以后肯定是要作为厂里的骨干来培养的,田芯这么一走,实在是可惜。田贵忠当即就表示立即亲自去做田芯的工作,务必让这个不懂事的鬼女子迷途知返,不辜负沈厂长的一片栽培之心。
沈启练打的第二个电话则是自己的儿子沈亮。在电话中,沈启练义正言辞的教训沈亮一天到晚究竟在忙些什么鬼名堂,连田芯要辞职了他都不知道。作为车间主任的沈亮正在办公室跟一个来汇报工作的女工打情骂俏,一听他老子的话,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两句话把女工打发走,连手里的话筒都来不及放好,拔腿就朝财务室跑去。
实际上,沈启练之所以这么在乎田芯的去留,完全是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沈亮。他早就知道沈亮对田芯的那点小心思,这几乎已经成了全猪鬃长都知道的秘密。田芯人漂亮,身材好,而且还有文化,父母还都是吃国家饭的,综合素质绝对是全猪鬃长所有女性中最高的一个。要是沈亮能够跟田芯结合再一起,沈启练没什么不满意的。
可问题是两人的关系似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沈亮对田芯的态度和想法,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田芯对沈亮却有些不冷不热,一直没给个明确的答复。本来,两个小青年之间的情情爱爱沈启练并不想多管,漂亮女孩子家耍矜持,吊胃口,在他看来也很正常,凭着儿子的家世,近水楼台,再加些水磨工夫,时间一长,自然水到渠成。
然而,田芯却要辞职,走人,不走人他儿子都没能把这女娃搞定,人一走,没了近水楼台的优势,他儿沈亮还能搞得定人家?
才怪!
接下来的几天,是田芯这二十几年来过得最辛苦的几天。先是厂长儿子沈亮热情到近乎撒泼的挽留;再是父母苦口婆心,利弊分析的大做工作,让她不要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最后又是厂长沈启练的亲自出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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