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琰，我要你答应我，永远不参与孙老的换心试验。”

    顾繁带孙老下去休息后，我看着站在一旁沉默着的恒琰说道，显然，恒琰方才根本没把我和孙老的对话听进去，也根本没打消他的念头，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去找心疾之人，做实验。

    恒琰看着我，沉默许久，终是道，“阿虞，别的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关乎你活着的希望，我不能答应。”

    “我不知道什么止痛出血，我只知道，只要孙老研究下去，一定会找到办法和经验，哪怕这希望只有万分之一，可不试一试，我不甘心。”

    他顿了顿又说道，“阿虞，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我只要你活下去。只要你能活下去，别说牺牲掉一部分人性命，就算要我下地狱，我也甘愿！”

    我心头骤沉，“如果为了让我活下去，就得牺牲无数无辜人的性命，那我还不如现在死了。”

    “阿虞，”恒琰无措的捏住我的肩，一双眼睛满是痛苦，“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他把我抱住，双手收紧，“我要你活着，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恒琰，你答应我好不好，就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不要参与孙老的试验，不说孙老能不能成功，就算能成功，也不是这短短数月。”

    我微微挣开他，伸手摸向他越发瘦削的脸，看着他因为担心我，夜不能寐后留下的厚重青影还有满眼的血丝，“如今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快五个月了，我只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陪陪你。”

    “阿虞，”他红了眼眶，眼里布满了晶莹，声音也带了哽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闻言笑了，又开口道“恒琰，你答应要娶我的，我们，成亲可好。”

    “好，好，我们成亲。”他再次用力搂紧我，“我去安排，我们成亲。”

    “不要太大的婚礼，我不想不是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并在一起。”我轻声说道，想了想又道，“父亲还不知道我活着的消息，也别告诉他了，我们就请孙老当证婚人，然后宾客有大哥和表哥也够了。只要是和你的婚礼，我就觉得已经是天底下最盛大的了。”

    “好！”他吻了吻我的头发，哑声答应道，“你只是姜虞，不是任何人，你是我的妻，只是恒琰的妻。”

    “嗯，我是你的妻，恒琰的妻。”我回搂住他，闭眼轻声回道。

    生是你的人，死亦是你的魂。

    ——

    恒琰很快让司礼监测了期，大婚定在了除夕那日，恒琰说，这样的日子极好，以后每年的除夕，都将是我们成亲的纪念日。

    我笑着点头应是，心里也知道，婚礼自然越早越好，我身子越来越虚弱，或许，再过一月，我就将卧床不起了。

    宫里为即将迎来的除夕和喜事，忙碌了起来。

    顾繁得知我们婚期定下后，也知道了我的打算，只是他似乎并不愿接受我如此等死的做法，在和恒琰道了声恭喜，说除夕那日出来参加婚礼后，就和孙老一头扎进了药房。

    大哥在知道我和恒琰要成亲后，给我送来了之前我在和恒琰定亲后，亲手绣好的嫁衣，那是按照我当时的尺寸做的，如今孩子已经快五个月，因为我身子虚弱，并不显怀，嫁衣稍微改改就能穿。

    重新看到这件挑金的大红嫁衣，我不由出神，绣这件嫁衣时，我满心欢喜，想着只要等他从北地回来，我就能嫁给他了，可谁知，天不从人愿。

    在要进宫的时候，我含泪亲自把衣服放进了衣柜的最底层，本以为，永远也没机会穿上了，如今这般，已是极好，我该知足才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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