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教他武艺的那个人十分了得,只可惜这少年练得还没到火候。
他原地不动,刀不出鞘扫向少年的左侧空挡,劲风扑面,那少年被逼急撤,险险避过,同时长剑一撩,沈湛只见眼前一阵风雾,白沙碎石如飞瀑流沙向他扫来。
好狡猾的小家伙!沈湛心道,虽然对方使了阴招,不过倒是有些意思。
电光火石间又过了几招,沈湛渐渐发现有些不妙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石间水汽氤氲,白雾弥漫,周围的奇石仿佛就突然变得有生命一般,无声无息间变换了位置,刚才还是奇峰玲珑,曲水婉转,此时已变得洞穴诡谲,参差险隘。人在其中,如被万山围困,左右掣肘,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
而那少年借助着山石高低起伏,洞窟林立间,剑化为飞瀑,时明时暗,左突右击,神出鬼没,如果那少年的武功再厉害一些,恐怕他就要陷入疲于应付之中。
其实晏初此时背心已经都是汗水,对手出乎意料的很强,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绝对不是山下那些打野架的货色,即便现在他已经陷入阵中,自己占据绝对优势,对方居然依旧无需拔刀就能轻易和她周旋,这也太丢脸了。怎么样也要逼他亮一下兵器吧?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剑势突变,一招斜风细雨,竟直扑西北角的禁门,置之死地而后生,剑气在阵势催动下,顿时激起四周水花飞溅,化作白银千丈,几路劈向沈湛。
沈湛只觉一阵犀利的寒风直扑面门,他眉头一低,目光如炬,只听叮的一声宛如金石破空,长剑擦过他的脸颊而过,几缕发丝被剑气割断,在风中飘散,再看那剑身竟然被他双指夹住,丝毫动弹不得。
晏初心道不好,这人太厉害了,她立即弃剑,抽身急退之间,同时嗖嗖嗖几发袖中飞石射向沈湛。
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沈湛在对付洛阳帮会中见得多了,他轻松侧身避开,几乎连脚步都不需要挪动,但其中却有一枚石子却不一样。
那石子如飞矢流星,破空而来,角度刁钻,速度极快,沈湛稍一大意竟然已无可避,情急间他提起晏初丢下的长剑扫去,叮的一声清响之下竟是火花飞溅,沈湛感到右臂一震,石子被弹出丈远,在雪白的太湖石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沈湛的额角已渗出冷汗,打出这一枚飞石的人,内劲极其深厚,绝不是那少年的功力能办到的。
他猛然看向含霜亭,那里似乎有人!
“阿晏,住手!怎么可这样对待客人!”徐翁急匆匆赶来。
沈湛放下剑,才发现右手竟在微微颤抖,细想刚才那一记飞石,虽然凶险,但意在试探。并不足以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的手肘为何如此酸麻无力,莫非是那次在石头城的旅社被那老疯子咬的一口?一个不祥的念头袭上心头。
他脸色发白,把剑交还给徐翁道,“不打紧。”
“阿翁,我只是想找他切磋切磋,看看这彻雨刀的主人武艺如何?”晏初道
“胡闹,”徐翁责道,“这岂是待客之理,快向沈公子赔罪”
晏初怪声怪气地说了句,“失礼了”
沈湛心事重重地一笑:“小兄弟,你的功夫很特别,将来如有机会来洛阳,我们再切磋切磋”
“好啊,一言为定”晏初拍手叫道
沈湛心中正千头万绪,微笑点了点头,临走又想起那含霜亭,仰首望去,树影婆娑,空无一人。
晏初推开了移门,走进退室
退室里,满地都是书卷简牍。
一个青年闲惬地倚靠在满地书卷简牍里,由于常年不出门,他整个人都显得病恹恹的,连蓊胧的灯光也没能为那苍白的脸容增加一分颜色,只是那一盏青灯映照下,那低垂的眼色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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