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捏着鼻子从陶罐里捞起宝刀。墨绿色刺鼻的液体已经渗进了刀身的绞花纹里。擦都擦不干净。
这样一把绝世宝刀竟然就被这样凄惨的扔在垃圾罐里!这得多大仇啊!
这个小心眼,该不会是嫉妒沈湛比他帅?
晏初找了几张纸擦了擦刀身。
心想既然他那么嫌弃这把刀,还不如给我吧。路上也好当个防身的利器。
她想着就把刀收入鞘中,贴身收好。
这也不算偷吧,这顶多叫做捡到。
就在这时,也许是风吹动竹帘,那一缕阳光被遮挡住了。屋子里突而一暗。
她猛然发现黑暗中那排高大的立柜旁边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影子,一对幽恻恻的眼珠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这绝对是做贼心虚,她吓得手一抖,想都不想赶紧擦然燃了灯。
一道亮光刺破黑暗,向阴森的角落里照去。
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只有那只蟠螭星轨孤零零地搁在立柜上。那小东西似乎是感应到了光线的变化,当中那颗琉璃的小球正缓缓地像一只眼珠一般转动起来。
原来是这个在作妖!
她一时好奇心大起,搬来一个椅子,毛手毛脚地爬上去,端出那只星轨。
就在这时,突然门开了。
明亮的阳光瞬间涌进屋子,就见燕齐站在门前,声色俱厉,“阿晏,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师兄?!
晏初手一抖,那星轨就像长了脚从她手中蹦了下去,她慌忙去接,结果一脚踩空,从椅子上摔下来,狼狈不堪。
“大师兄你做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晏初坐在地上揉着胳膊。
燕齐两步上前,凶神恶煞地抓起她的手臂,“活该,摔哪了?”
“我,我没事”晏初连忙把胳膊一缩,用袖子遮住星轨,“就是这昨天练猛了,腿有点使不上劲,我坐着喘口气就好。”
燕齐见她躲躲闪闪,狐疑道:“你藏着什么?”
“没,没有啊?”晏初坐在地上使劲揉着胳膊,“我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来查看一下,结果,我才刚进来,你就来了”
燕齐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徐翁进来了,看到晏初,略松了口气,“人找到了就好,我说了吧,不要把她逼得太紧”
燕齐不置可否,又看到徐翁手里拿着一张帖子,便问,“阿翁,有事情?”
“山前有客人来拜访”徐翁道
“阿翁,跟他们说,长卿不在。让他们回去吧”
“喂,等等,会不会做生意啊,”晏初绝对不能放过这个转移视线的机会:“他都五年没下山了,你说他不在,谁信。”
“这也有道理”徐翁看向燕齐,等他拿主意。
晏初趁机又问:“客人是谁?酬金又是什么?”
燕齐立即截断她:“你做什么?来访的人,都是带着棘手的疑难,长卿不在,解决得了吗?”
“我问问那人是谁总可以吧,说不定是师兄的旧识呢?”
燕齐觉得好笑,“他这种人会有旧识?”
话虽如此,他还是从徐翁手里接过了拜帖。
一看之下,燕齐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微妙,喃喃念出一个名字,“翰林编修宋易?”
“大师兄你你跟他认识?”
“不认识”燕齐干脆地回答,然后对徐翁道,“请他到茶厅小坐。”
口是心非,其中定有猫腻,晏初腹谤。
而且他这表情也实在太可疑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担忧心上人的傻小子。
“阿晏,你跟着长卿五年了,”燕齐背过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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