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对,许先生你怎么知道?”晏初惊讶。
“各位稍等”许梅坞说着走进隔壁的一间退室。片刻后,他手中多了一幅卷轴,卷是残卷,边缘有灼烧过的焦黑色,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绢纸已经泛黄,上面隐约可见勾连盘错的花纹,铺在桌上薄如蝉翼,隐约可见桌面的纹理。
晏初识得那种纸,那是前朝的花萝古纸,顾庸也有一卷,还是一位徽商客户的馈礼,顾庸说这种绢纸由多层蚕丝叠复而成,每一层纸的花纹各不相同,灯光下看斑斓绚丽,制作这种纸的工艺已经失传了,虽然天工坊一直在钻研,但几十年了,还是造不出一张,单单是白纸就价值不菲,更别说上面还有画。
只见残卷中用纤细的工笔精致地描摹出九件器物,造型古雅精美,刻画栩栩如生。
“这是?”
“上古流传下的神器,但大部分都在前朝损毁了,公子没有听说过也不奇怪”
“钦天印,覆雪琴,”许先生执扇的手一件件指过去,最后停留在通体晶莹剔透的蟠龙镂花小球上,“公子看仔细了,你丢的星轨,像不像这个?”
“对,就是它!”晏初脱口道。
“此星轨由青冥之火所炼,可通天地,知凶吉,传说此物曾为一世外高人所有,直到前朝末年,随这位高人一起失踪了。如今又重出江湖,倒是罕见。”
晏初的头有点大,这倒霉的星轨先是被她打坏了,接着又被黄越盗走。现在下落不明。
燕齐脸色铁青,“你确定星轨是那小子偷走的?”
晏初点头,“肯定是他,他说他叫黄越,在天工坊当过学徒”
“黄越?”燕齐皱眉,看向许先生,“先生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当然,这就是我的生意了。”许先生儒雅地一笑,“不过,几位若要知道他的去向,得缴纳五百金。”
“啥?刚才我们买阿晏消息只要三十金!”宋易脱口道。
“那是普通人的价格,像黄越这样的身价,不多不少,五百金。”
“黄越是什么身份?”她问。
“其实黄越是什么身份这也是要收费的,但我有意结交诸位,这条消息免费。”许先生温文道。
晏初发现和龙游镇的那些奸商不同,这位许先生姿态娴雅,即使在谈生意时,也透着一股淡漫的娴雅温濡。不由得让人心生信服。
“这个黄越,他本命宁风,是宁家的人。”许先生说着淡淡瞥了眼燕齐。
“越州宁家?”燕齐微诧。
“他出身越州,母亲黄氏,所以他才化名黄越罢。”
那个宁风来头不小。越州宁家在江湖上以擅长幻术,奇诡之术闻名。在外八行里也了不得的是手艺人。宁家子弟中,学艺高者擅于幻术,精通缩骨c遁地c奇巧之术,即使学艺不精者,也能使用诈术c骗术c口技c鸡鸣狗盗之类。宁家的孩子从小就经过家族特训,长辈会从每一代子弟中,根据资质最,授予不同的家学。
“但他好好学就是,为何要偷我的星轨?”晏初问
“因为宁家有个规矩,家族子弟年满十四岁,就要去江湖历练,若能取得彩头有所作为,就能奠定在家中的地位,甚至有机会角逐家主之位,宁风应该是想做一件大事的罢。”
“所以他就偷走我的星轨了?”
许先生谦和一笑:“我只提供消息,不做推测。”
“那么许先生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许先生折扇轻拂:“五百金。”
“阿晏,我身边所有的钱加起来,也就三百金,”宋易有点窘迫。
“不用了,我身边刚好有五百金”晏初说着拿出了金票。
“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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