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在这里撞上了?
那胖子一脸油腻的讪笑,“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身段,被抓去的,吸干精气就剩下一包枯骨,那里的骨头可累积多了,可以搭一座庙了!”
宋易听得发毛:“你怎么知道有女鬼?”
胖子颇为得意:“驿亭里的野狐鬼怪海爷我都熟,这样吧,你报个姓名给我,万一你被女鬼劫上山当了姑爷,我也好派人到你家里报个信。”
“这位大叔,照你这么说,”晏初抹了一把嘴角的花椒粒,插嘴道,“你自家院子不也是春风又绿江南岸了么。”
“什么春风?”胖子莫名其妙,“哪绿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一枝红杏出墙来,”那枯瘦如柴干的老头抬了抬眼皮,慢悠悠道,“老海,我就说你肚子里没半两墨,他的意思是说那亭子里的女鬼是你家婆姨,你这是往自家院子里带小白脸。”
“他娘的,海爷我还没娶妻呐!”那胖子这才回过味来,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一只碟子被震地飞起,带着疾风向晏初急旋而来!
晏初只觉得眼前风声一紧,刚想躲避,那碟子就被燕齐凌空截住。
“手段不赖啊!上回被你丢了迷烟没打成,今天正好再过几招!”胖子嚷嚷道。
这一茬又被提起,燕齐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瞪了晏初一眼。
那胖子虽然胖,翻转腾挪却极为灵巧,两人电光火石过了几招,燕齐心里当下憋着一股气,出手又很又准,才片刻,那胖子有些喘了。
“说好的切磋,你还真往死里打!那七爷我也不客气了!”胖子说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一招泰山压顶来势汹汹向燕齐扑来。燕齐正要接招,忽然,那胖子身形奇怪地一偏,随之嗖嗖嗖的几道破风之声响起。
“小心暗算!”晏初叫道。
燕齐凌空一个急旋,那胖子已掠到近旁,一招擒虎爪险险从他腰际捞过。
“好身段,”胖子猥琐地笑了笑。
燕齐疾身回撤,站定,一只手按着腰间的折风刀,斜眼看到身侧的酒罐,上面有三个小孔,酒流了出来。
再看那老头依旧垂着眼,一动不动,面前的花生米少了三颗。
啪啪击掌之声响起。
“好身手,竟能躲过秦老爷子的铁算珠和老海的泰山压顶,敢问这位是什么来头?”那醉汉鼓掌笑问,居然是个清丽的女子的声音。
那女子摘下斗笠,几人呼吸都跟着一窒。大堂上的灯烛并不亮,却也无法遮掩那绝世美艳。只见她乌发高髻,娥眉杏目,一双奇异的瞳仁里隐隐流动着琥珀色,如西域美酒般醉人心脾。
燕齐硬声硬气回了句,“我是公子的保镖。”然后就看向宋易。
宋易先是被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接着又在这雨夜昏灯,杀机丛生的客栈里见到如此佳丽,一起一落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被晏初撞了一下,才回过神,赶紧说,“在下翰林宋易,协友出游,途经此地投宿。”
“原来是官府的人啊,”老爷子冷冷道,看了女人一眼。
江湖人士一般不愿意招惹官府,宋易虽然是个小官,但是如果他在这里出事,多少是要调查一下的。
这时,客栈的掌柜赶来圆场,“几位的房间收拾好了,这边请。”
客房是在廊道尽头处的转角位置,掌柜开了门,把一串桃符样的东西交给了宋易,“小店的传闻想必诸位都听说了,今夜秋雨绵绵,这是高僧开过光的护身符,客官入住以后就将此符挂在门外,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外出,便可安然无恙。”
说完退身离开。
经过大堂这一出,宋易有些心神不宁,“这里真有鬼怪?”
“世上本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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