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涛没有回家住,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旅馆,用司机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我隐约看到司机姓郭,名字没看到。
他们开房时,我中前台的阿姨反复用嘴型说了好几遍“救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懂。
标间里只有两张床,司机看过后犹豫道:“你们住着,我想回家一趟。”
“不行,等宗岩判刑之后才能离开。”何文涛阴冷地看着他,不容置疑地发了话。
司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继续辩驳。
当天夜里,司机打地铺,我跟何文涛一人一张床。隔壁有人啪啪啪,叫声十分销魂,何文涛听得烦不胜烦,冲出去对着那间房的房门一阵乱踢:“声音小点,再叫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隔壁房的声音果然消停了,但我们谁都没料到,这个插曲竟然会影响事态的发展。
凌晨三点多时,我们的房门忽然被敲得天崩地裂。
何文涛开门一看,外面竟然站了几个大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刚才是你说要报警的?”
何文涛有些怂了,下意识想关门,没成功。
司机师傅示意我到角落里躲躲,这才上前道:“几位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是你踢门说报警的?”为首的男人特别凶悍,司机下意识地闭了嘴。
何文涛怂包地缩了下脖子,但还是嘴硬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走过去拎着他的衣领就抽了他一巴掌:“奶奶的,在我们底盘都不知道老实!还报警?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看出来了,这些人有点像地头蛇,只怕昨晚隔壁叫声那么浪的女人,真的是小姐,而那位小姐就在这些人的手底下办事。他们听到有人说要报警,立马过来查看情况了。
何文涛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当下服了软:“几位大哥,我几天几夜没睡好了,你看,我老婆还大着肚子,我也是气不过才吓了他们一句。我要是真报警了,警察早就过来抓人了对吧?”
为首的人看了我一眼,粗声粗气道:“把手机交出来!”
何文涛猛地皱眉,商量道:“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钱,手机我必须留着。”
对方不是好惹的主,听到何文涛这样说话,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何文涛被打得晕头转向,我看他脑袋晕乎乎地晃了好一会儿才定住:“草!痛死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
有个混混径直跑过来揪我,我惊叫着直往司机身后躲,司机很为难地抓住了混混的手腕:“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嘛!”
“滚!”对方一声怒吼,抓着我就往他面前拉。
我吓得大叫:“大哥,几位大哥,你们看着就是行侠仗义的人!我不是这个人的老婆,他就是个神经病!他抓了我当人质的!他是个逃犯!”
我这一连串的惊叫阴气了几个混混的注意,他们挑着眉头面面相觑着,而后忽然打量起何文涛来。
何文涛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知道我为什么抓她当人质吗?她男人特别有钱,想要多少钱就能捞来多少钱。”
那些混混果然有了兴趣,把我拽过去就开始无声地笑。
既然何文涛不仁在先,我自然也就不义了。
“大哥,你们相信他的话?我男人真那么有钱,何文涛会带着我住这种破旅馆吗?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男人被何文涛逼得坐牢了,你们就是抓了我,也没人可以给你们钱。倒是这位何文涛,你们知道格罗斯餐厅吗?这位何文涛就是餐厅老板。”
很好,他们被我成功地转移了目标。
其中一个混混眼睛明显一亮,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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