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的餐厅,叫乾清宫。这名字,真绝,过来消费的男人们真的会把自己当皇帝吧。
雕梁画栋c亭台阁楼,据说才刚开一个月,但是里面的消费却让人咋舌。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过来。
“怎么,你以前不是很爱去福记牌楼?”等餐时,我没见过世面地观察着乾清宫里的装修,没话找话。
“你现在跟我说话非要这么带刺?”宗岩有些不高兴了,他没好气地看着我,冷哼,“为什么不带你去福记牌楼,你心里没数吗?难道你对福记牌楼的记忆很美好?”
我愣了下,想到我爸就是在那里丧的命,心情不由得黯淡了几分。
我现在对宗岩说话确实总爱夹枪带棒,这一点无可否认。
宗岩缓下语气,有些疲惫地叹道:“顾小檬,我们两个之间能不能不要见面就爆炸,你现在就像火药,一点就燃。说到底,你跟小洋人不合适,他如果真的给你带来快乐,你会变得温柔如水。”
我的情绪刚刚平复,听到他这样贬低窦天泽,我当然不干:“你放心,他比你厉害,我指的是各方面。”
我觉得我现在有些变态,我喜欢暗指窦天泽在床上比宗岩厉害,因为每次这么说,宗岩都会气得不轻。
就像现在,他的脸又黑成了锅底。
每每看到这样的他,我心底就会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其实我心底很清楚,他说得每个字都很对。我跟窦天泽之间出问题了,而且问题的症结就是宗岩,这种事情我是没办法对宗岩说的。
菜上来了,我狼狈地起了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们在包厢里,包厢里明明带有洗手间,我却还是狼狈地跑了出来。
我试着打电话给窦天泽,电话想了很久都没人接,我心里特别失落。
电话快要挂断时,窦天泽终于接通了电话,他那头隐约有嘈杂声:“小檬,对不起,我刚才没听到铃声。”
“你在哪呢?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这一刻尤为浓烈,“我想去找你,可以吗?”
窦天泽沉默了几秒,说道:“我在外面应酬呢,要不明天好吗?应天的应酬很重要。”
不知何时起,这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也变成了应酬不断的商人。
身在其职,有很多身不由己,我明白。
我失落地说了一个“好”字,心里五味陈杂。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约会过了,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那次我不小心对着他叫出了宗岩的名字,他伤心了才会这样。在他眼里,到底是工作比我重要得多吧?
明明不再是小女生,可我还是忍不住矫情起来。
我心不在焉地往走廊尽头走,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窦天泽!他刚挂断电话,要往包厢里走。
我急匆匆地叫了他一声,可他没听到,更没有回头。追过去时,正好有服务员推门进去上菜,于是我看到了里面的糜烂景象。
一圆桌上大概只坐了五个男人,包括窦天泽。
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个穿着不伦不类的服务员,但是这些服务员的穿着跟传菜服务员不同,她们的衣服有些暴露。
怎么个暴露法呢,大家应该都看过清宫剧,这里的服务员为了配合餐厅名字“乾清宫”,穿的都是清宫剧里的宫女服侍。
可陪着这帮大老爷们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没有内衬,而且外袍下面跟旗袍一样开着叉,还开得很高,我甚至看到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蕾丝小内内。
窦天泽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女人,正端着小酒杯在给窦天泽喂酒,还把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了。
我被这样的景象惊呆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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