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童禧将那一截小拇指大小的血灵芝根拿出来时,殷诚厉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地靠在树荫下睡着了。
可是在杨童禧到了殷诚厉十米以内时,殷诚厉就好像脑子里装着自动感应系统似得,瞬间就从沉睡状态中清醒过来,并眼神狠厉地看向来人,直到发现来人是杨童禧时,他的眼神这才缓和了下来。
简单地询问之后,殷诚厉抱着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如果杨童禧要害他,犯不着这么费功夫的心态,任由杨童禧施为。
说实在话,灵芝其实并没有直接治愈外伤的作用。这一次,杨童禧也仅仅只是觉得,这血灵芝奇异非凡,反正这截废根扔了也是扔了,但说不定对殷诚厉有用,最起码无害的心态,来试一试而已。
他为殷诚厉揭开了衣条绷带,然后用手将血灵芝根碾碎,敷在了殷诚厉的伤口上后,又将衣条绷带绑起。
“感觉怎么样?”杨童禧问。
“热乎乎的,似乎有点儿用。感觉,比师傅秘制的外伤膏还好。”殷诚厉有些感到惊讶,“这一定是极为珍贵的疗伤圣药。如果没有它的话,我最起码需要一两个月的功夫,伤口才能基本结痂恢复。完全恢复战斗力,得要三个月。可是,我有感觉,有它敷在伤口上后,我的伤口竟然不再疼痛,而且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沁入伤口。”
“多谢少侠仗义援助!”殷诚厉不顾杨童禧的阻拦,强行起身,对杨童禧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大恩大恩,殷诚厉必铭记于心!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杨童禧,易信乡、清梦里、杨童村人士!”杨童禧面带微笑地淡淡回道。
“杨恩公,待我回到关勾县城,找到师傅,禀明君子阁的埋伏偷袭之事,待我的伤痊愈后,定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殷诚厉诚恳道:“希望恩公有空时,能抽空到关勾县城的风雨楼来找我,我定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款待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希望你能平安返回关勾县城。我还有事,就不便护送你回城了。”
“怎敢劳烦恩人?恩人有要事在身,那诚厉便不再占用您的时间了。”
与殷诚厉告别后,头是于自己有着大恩。那这个看起来就令人生厌的老婆娘,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着自己呼五喝六、阴阳怪气?
再说了,我出去,拿的是你家干粮、吃了你家半粒米了么?
“哟,居然还给我们摆脸色看?”二婶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吆喝了起来:“你家这小儿子真的是越来越出息了!”
“你!”杨童禧本就脾气爆,再加上对这群形象极差的土著没什么好感,顿时整个人都快炸了。
“禧!”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入杨童禧耳中,父亲责备道:“家里亲戚都在,别没大没小的,要不然让人家笑话我不教你。”
这时,两个看起来身材匀称,但相貌也只能勉强评得上五六分的姐姐,也来到了杨童禧身边,关切道:“弟弟,你就忍一忍吧。你这次出去,大家都很担心。刚走出去的保甲二位大人,就是来通知我们,上头有令,工期加紧。原本三个月的最后时间,现在要被缩减成两个月了。最后的这两个月,弟弟你就乖乖地在家里,不要再惹得家庭不和了。”
为了不让给自己提供了住处与食物的父母丢脸、不让两位姐姐费心,杨童禧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头的火气都咽了下去后,冷静地说:“我这次出去,看到了前两批民夫的生活,过的真叫生不如死。”
“这谁不知道?”二婶又用老女人特有的刺耳尖嗓,阴阳怪气地说:“你就这个命,认了吧!”
无视了二婶,杨童禧继续说:“回来时,我和一个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投缘,她让我去城里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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