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童禧说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就算将军肚男子派人去查,也能够不露马脚。
“鄙人张演,幸会。”将军肚男子自报姓名后,继续道:“此兽对我家小姐十分重要,不知您可否忍痛割爱?”
杨童禧还未开口,张演就补充说:“我张家在关勾县,虽称不上独霸一方,但放出话去,任谁也要给几分薄面。只要您能将此兽还给丝凡,我张家便算承了你一个情。日后你在关勾县境内行走,也能方便许多。”
“杨某当初也只是不忍这可爱小兽,被不识轻重的饿民宰了吃,故而买下。如今来此,便是存了将其兽归原主的心思。”杨童禧温文尔雅地说着,配上他那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精致蓝衣,竟是还有几分书生气,丝毫不像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张丝凡也被杨童禧面对张演的游刃有余,弄得对杨童禧另眼相看了。特别是杨童禧今日露面,与此前的破落相截然不同,竟也让张丝凡除感恩与亲近之意外,又升起了几丝眼缘好感。
“哈哈!”张演心情大好,从杨童禧手中接过布鲁诺,递给了张丝凡。
这次,布鲁诺也不像在河边时那般调皮。也许是跟着杨童禧风餐露宿吃了太多苦,也许是因为杨童禧刚才的交待,极通人性的它,此刻十分乖巧,被张丝凡抱着,俨然是一副重回温柔乡的惬意表情,趴在张丝凡饱满柔软的怀里好不自在!
“你当初是花五钱,从饿民手中买来此兽。”张演道:“我张某也不屑去做占人便宜之事。既然今日你将丝凡爱宠送来,让她开心,那我也需得投桃报李才是。”
“小李!取一两金来!”张演一挥手吩咐了下人一句后,笑脸道:“一金值576枚秦半两,当初你五钱购得小兽,如今我百十倍回馈于你。”
出乎张演预料的是,杨童禧却摇头婉拒了:“杨某虽是从易信乡下来的平民,但却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此兽我不过只付出了五钱的代价,如今何德何能受您一金回馈?若我收了,定会夜夜难眠,于心不安,得不偿失呀!”
开玩笑!杨童禧可算是见识过布鲁诺到底有多神奇了,张丝凡说的,布鲁诺是他爹的手下,在西域花重金买下的神兽!一金就想把我打发了?不可能的。对于面临着徭役危机的杨童禧来说,钱多钱少,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地位与身份,才有避免徭役危机的可能性,回到家,也才能扬眉吐气。而颇具权势的张家,正是杨童禧获得一定身份地位的最好契机。
放着张家这么粗的一根大腿不抱,去拿一金的蝇头小利,然后继续流浪一个多月回家炫一下富,接着就去当民夫苦力?杨童禧才不会那么蠢!
张演却是不知杨童禧认得布鲁诺的真实价值,只在心中想“此子大气!”又看杨童禧相貌不凡,顿时升起了几分欢喜爱才之心。
对于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大人物来说,一金还是十金,区别都不太大。真正能让他们在意的,仅仅只是局势与人才!
各方势力的盘根错节,导致了一旦哪家发生了什么变动,相应的,与其有关联的势力,也都会有成百上千金的利益变动。另一方面,势力旗下的各种行当,也需信得过的人去掌管照看,否则做个假账或者与竞争对手里应外合,那亏损的成本也不容小觑。
“张家从不无故受人好处。”张演问道:“不知你想有什么奖赏?但凡所想,通通说来,我自会考虑。”
杨童禧装模作样地思量了一下说:“我在乡下活了这么久,这次来城里见了世面,却是再不想回乡下去种地了。可小人在城里并无居所,日日住店的话,务农为生的我,虽卖石得了些钱,也禁不起这么坐吃山空。所以,不知可否到您张府暂住几日,我也好再看看城里的风景生活,想想未来究竟该作何打算。”
相比较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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