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佑天注意到,这刘庭羽即使仅仅只是提到鬼骷髅这个名字,声音中也充满了惊恐之色。
“此人果真如此歹毒?”慕佑天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刘庭羽意味深长的瞥了慕佑天一眼,再次开口道:“即使仅仅听之,也可让人闻风丧胆!你说可怕不可怕?”
三皇子并不怎么关心这个鬼骷髅,他的关注点始终还停留在药渣之上。
三皇子忍不住插言道:“这宫中的势力有能力与鬼骷髅联系的,便是那往药中加断肠草之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势必要将此人揪出!”
“若想查到背后之人,这断肠草便是关键线索!”慕佑天十分赞同三皇子的观点,忍不住从旁随声附和道。
关于如何查明真相之事,刘庭羽并不懂,但是他却知道关于断肠草的事。又见慕佑天与三皇子面上皆有愤然之色,所以他这才壮着胆子再次开口道:“这断肠草是慢性之毒,据我大胆猜测,恐这药汁混入雪妃娘娘的饭菜中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敢问三皇子雪妃娘娘的身子是否一直赢弱?”
三皇子面上再露惊恐之色,“的确如此,母妃的身子自从三年前,便一直赢弱。召来太医把脉,皆断言乃是虚症。”
“这就对了。”刘庭羽点点头,再次大胆的猜测道:“雪妃娘娘这三年来必然一直都在引用断肠草的汁液,只是剂量比较小而已。近日突然仙逝,乃是剂量猛然加大之因。”
三皇子与慕佑天二人听完,皆震惊不已。
特别是三皇子,除了面露惊恐和诧异之外,更多的是愤恨。
慕佑天心知此刻乃是三皇子最为难以接受现实之时,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自己消化,所以并未说什么而是选择了沉默。
良久过后,长久的沉默过去,三皇子终是再次开了口。
“唉!”只见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似要将心中的郁结尽数吐出:“我原本以为我身为皇子若是不醉心于皇位争斗,便可保自己与母妃安康。却未曾想到,无论我是否参与其中,都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既然如此,母妃已逝,那从此之后我便再无牵绊!”
三皇子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他的目光陡然一变,如炬如利刃散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慕佑天见三皇子变化如此之大,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此三皇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玩世不恭的三皇子了。身为皇子,一旦走上夺嫡之路,便是孤身登峰般的孤独。”
尽管心中有如明镜一般,但是慕佑天却未曾说出一个劝阻的字来,他深知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三皇子是断然不会轻易收手。
三皇子转身,再次询问刘庭羽:“先生觉得,这断肠草的汁液一般是汇入饮食中还是茶水中,才不会被轻易察觉呢?”
此言一出,慕佑天与刘庭羽二人登时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心知三皇子此举此乃是在为寻找线索,刘庭羽一时语结有些话到了喉咙间,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了。
“但说无妨!”三皇子到底是个伶俐之人,一眼便看穿了刘庭羽的心思。
刘庭羽深知宫廷争斗的厉害,依旧犹豫着踌躇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佑天见状,终是从旁开口道:“姨父,既然三皇子让你讲,你便大胆的讲出来便是!一切都仅仅是猜测,无论对错都没有关系。”
在慕佑天的鼓励之下,刘庭羽终是开了口:“此断肠草的汁液味微苦,若是想不易察觉,很多时候都是掺杂在药汁中。若是不饮药物之时,掺杂味道较重的茶水中也不会被察觉。”
经过此番点醒,三皇子陡然有一种焕然大悟般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沉声道:“如此我便明白了!多谢先生!恕不叨扰!”
三皇子礼貌而周全的拱手做告辞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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