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清站起身来,像是有些晕眩,身子晃了几晃,漠然道:“季雨浓,是你不让我走的,既然这样,如果哪天你要是敢赶我走,我就跟你拼命!”
她也是疯掉了,才会说这么恶毒的话,她的逻辑也被他搞得混乱,她突然又不明白他到底爱不爱她,如果不爱,哪来那么大的醋意?可是,如果爱,为什么又要跟那个叫软软的女人成双成对,纠缠不休?
于是,情形便变得非常诡异。
第二天软软仍是来了,依然光采照人,香风阵阵,来了也不客气,坐在病床前跟季雨浓喁喁细语,他握着她的手儿,她望着他的眼睛,不知有多少脉脉情意要诉。
只是,这样旖旎的情形,为什么要她相陪?
她被季雨浓指派在门口当门神,以免有不识趣的医生护士过来扰了他们的清静。
一时间,她成为医院风口浪尖的人物,人人都知道,608高档病房有个木宛清,妻不妻妾不妾的身份尴尬,还甘心为更不知是妻还是妾的美貌女子守门望风,以便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偷情。
她是麻木了,她那颗心,已经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仿佛已不存在于她的胸腔内,正悬于医院的某个树梢,任凭风吹日晒,她只管呆呆守望,浑然不觉得伤痛。
倒是何言替她鸣不平,一天见她又在外面苦守,里面两人放浪形骸,全不成样子,不由怒火积郁,嘭的一声,将门踢开。
“季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份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宛清?”何言气咻咻的发问。
季雨浓却一派花花公子的派头,连嘴角的笑意都是懒懒的,说:“怎么?何医生也觉得心疼了?看来,喜欢她的男人还真多!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我的女人,居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一种。”
何言被他那不阴不阳的腔调气得半死,拳头抡起来,却被木宛清死死拦住。
于是他转而又去劝木宛清。
“这样的男人,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你还那么年轻,不要跟这样的公子哥儿纠缠一生!”
他是苦口婆心,不料木宛清却是不为所动。
“我就是要与他纠缠,我就是要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木宛清上了倔劲,十头牛也拉不回。
何言只得慨然长叹。
不久后席方平来医院,看到这种情形,也为木宛清鸣不平,摸过柜上的一只亮亮的勺子,使劲的往季雨浓身上招呼,嘴里还骂骂咧咧,“季雨浓,你这个大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宛清?”
季雨浓毫不犹豫的还手,两人过了数十招,终究是席方平投鼠忌器,怕动到季雨浓的伤口,懊恼的败下阵来。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季雨浓冷笑,“我还不知道,原来席方平对你也很有好感!看来,你还真会勾引男人!”
这样的话,比甩在她脸上的巴掌还要让人难以承受,而这样的话,居然会从季雨浓的嘴里冒出来,更让木宛清觉得幻灭绝望。
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他是季雨浓呀,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后来无意中撞到何淑言和季雨浓说话,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些话真正出自谁的口。
很早她就应该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样说了吧?
只是,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讨厌她,要这么的容不下她!
终于承受不住,再一次选择逃逸。
她怎么可能耗得过他?他疯狂的时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鬼再生!
想缩在家里不出门,却又怕木云一再问询,只得终日游魂一样在外面逛,黄晕时分接到季雨浓的电话,阴冷,狠毒,每说出一个字,便如扔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刀,让木宛清不得不缴械投降。
他说:“木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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