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觉黑暗的病房里坐着一个黑影,木宛清吓了一跳,席方平忙揽住她的肩,安慰说:“别怕!”
就听啪的一声,病房里的灯亮起来,立在白亮的灯影下的那个人,居然是季雨浓。
木宛清十分惊喜,扑过去叫:“雨浓,你回来了?”
季雨浓却是满脸冰冷,嘴里说出的话更冰冷。
“妈妈说你病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他淡漠的看着她,“可是,现在看来,你非常的健康嘛!”
他说这话时,目光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落在了席方平放在木宛清肩头的那只手,席方平却半点感觉也没有,拍拍木宛清的肩,说:“表哥,要说宛清能恢复的这么快,你得感激我,我天天陪吃陪玩陪散心的,你说吧,怎么谢我吧?”
他坐在病床上,翘着二郞腿,在那里抖索着,季雨浓没出声,只是盯住木宛清,问:“你病好了吗?可以回家了吗?”
木宛清皱皱眉,她实在不想再回到何淑言身边,局促的走到季雨浓面前,轻声说:“雨浓,我可不可以,到之前的公寓里去住?”
“为什么要去那里?”
木宛清纠结着,还是说:“我觉得,一个人住着比较自由。”
“是自由,还是,便于你跟别人来往?”季雨浓口气恶劣。
木宛清瞪大了眼。
“雨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急急的问,“我和谁来往?我除了大学里的一些女同学,哪里还有什么人好来往?”
“眼皮底下不就是有一个?”季雨浓冷哼一声。
“眼皮底下?”木宛清真正糊涂了,席方平却倏地跳了起来,指着季雨浓的鼻子大叫,“季雨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季雨浓冷冷的注视着他,“席方平,你是想让历史重演,对不对?”
席方平气得说不出话来,气咻咻的围着季雨浓转了好几圈,一会儿摸头,一会儿拉耳朵,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愤怒的叫出来,“季雨浓,是那个变态的老太婆跟你说的,是不是?她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就会无中生事!”
“她不是变态的老太婆,她是你的舅妈!”季雨浓霍地站起来,直逼席方平,“还有,她不是无中生事,事情,落在我的眼里!”
“有什么事情落到你眼里了?”席方平狂吼,“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谎称有病的那个人,健康的很,还与你一起游玩,深夜才归,我还看到,你们欢言笑语,想来是情投意合的很!”季雨浓也狂暴的怒叫。
木宛清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啼笑皆非,偏偏脸却不争气,转瞬间又红又烫,活像只煮熟的虾子,心里却又愤懑无比,一句话也说不出。
“季雨浓,你浑蛋!”席方平一拳抡向季雨浓,却被季雨浓轻巧的抓住,恶狠狠的叫嚣,“我说错了吗?不然,为什么好好的不回家,却撒谎躲在医院里!”
席方平猛地甩开他的手,大叫:“因为宛清怀孕了!”
季雨浓震了一震,看向木宛清。
木宛清在那边对着他含泪苦笑。
“怀孕?怀孕难道不可以回家养着吗?”季雨浓仍是一脸怀疑。
“家?季雨浓,就你那个家,能叫家吗?对于宛清来说,跟地狱差不多!”席方平恼怒的说:“你知不知道,宛清每天在家里做什么?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佣人!不,她连佣人也不如,你们家的佣人,天天花了钱雇来闲待着,所有的活,都交给宛清去做!你妈妈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你不知道吗?她会好好的对宛清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公司里忙,你知不知道她每天过得有多辛苦?只要你一离开家,她就不得一刻清闲!她为什么住院?还不是因为发烧感冒还要干这干那累晕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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