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拳头握了又握,没有再说一句话。
事情好像就这样结束了,像一出悲剧,终于演到了尽头,其间悲苦辛酸,只有当事人知晓。
木宛清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
同年四月,春暖花开,何言在报纸上看到季雨浓再婚的消息。
其实,应该说是结婚,最其码,在世人的眼里看来,是结婚,因为木宛清和季雨浓之间,从来没有举行过婚礼,没有婚纱,没有亲友的祝福,甚尔,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季雨浓的第一任妻子,一切都潦草狼狈,就好像她短短的一生。
就算在天宇集团里,流传的,也永远是一个保洁工妄图做总裁夫人,没有得逞,又红杏出墙,羞愧自杀的悲惨桥段。
何言拿着那张报纸看了许久。
照片中的季雨浓潇洒英俊依旧,这样眉目俊朗又多金的男人,向来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而他身边的女人则是娇俏如花,两人白衣胜雪,盛大的婚礼,浓烈的鲜花,庄严的誓言,看起来,多么美满多么好。
可是,却像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何言为木宛清不值。
爱上这样一个冷情冷心亦冷面的男人,确是不值,仅仅四个月,她尸骨未寒,他却早已另觅新欢,喜迎新妇。
那个在甲板上支离破碎悲苦哀嚎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梦。
日子久了,何言就怀疑那真的是一场梦,季雨浓,他依然是商业界呼风唤雨的商界巨子,携妻出席酒席舞会,优雅悠闲自在,哪里还会记得江中的那一缕凄怨的幽魂?
倒是何言经常会想起。
他没有办法不想起,因为第二年的冬天,也是临近春节,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那场车祸所遗下的后遗症,终于还是将她的生命掠夺而去。
他抱着年幼的儿子参加妻子的葬礼,送她最后一程,不自觉的,就想起那个同样在大年夜离开这个世界的女孩子,那日她怀抱幼女送葬,心情想必同自己一样,无尽凄凉哀苦。
有些伤痛,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能知晓其中的悲苦难言。
如果在此时,他再失去自己的儿子,一定也会痛不欲生,恨不得早早的随她们去。
好在,他终于是比她幸运了一些,他还有自己的儿子何清。
独自抚养着孩子,不觉岁月匆匆,只觉得儿子的身高一天天见长,刚买的衣服很快又小了,于是又忙着去买,看着儿子穿着最新款的羽绒服,在童装店的镜子前美滋滋的耍酷,小小的脑袋,已经抵到了他的胸口。
童装店的老板笑着问他,“这孩子,有七八岁了吧?”
他回答,“八岁。”
八岁,妻子离开时,何清才三岁。
竟然已经过了吗?
何言对着川流不息的街道一阵恍惚。
了,他的妻子,离开她,整。
而那个叫木宛清的女孩子,离开也整整了。
没来由的一阵叹息,儿子已经试好了衣服,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对他说:“爸爸,别忘了我们今晚的钢琴演奏会。”
他笑,抚着他黑黑的小脑袋,说:“爸爸怎么会忘?不会忘的!”
“对了,爸爸,盈盈也很想去,你能不能带她一起去?”何清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问,他的眼睛遗传他的母亲,眼睛大而温柔,睫毛很长,很漂亮。
他的心里有隐隐的痛,忙又借着与孩子聊天掩过去,他问:“盈盈是谁?”
“爸爸,你又忘了,盈盈是新来的同学嘛,不过,比我小三岁。”
“小三岁?那你怎么认识人家的?”何言又问。
“大家都是同行嘛!”何清说起话来有点小大人的样子,“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