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应斯洋之邀去参加舞会,去了才知道季雨浓居然也在,她心里便有些不自在。
可是,再不自在,她也没有办法,斯洋是季雨浓的发小,两人感情自然不同寻常,斯洋又是爱热闹的人,直嚷着季雨浓在家里宅得快发霉了,需要出来晒晒霉气,所以,不管到哪儿,都要把季雨浓拉上。
放在以前,季雨浓多数拒绝,可是,最近这几次,他好像变得很奇怪,每邀必去,他跟这些酒会沙龙上的人本来就相熟,再次聚到一起,毫无尴尬突兀之感,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社交圈,跟身边的人喝酒聊天,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惹得一众人等都说季大少要重新出山了。
木宛清叫苦不迭。
因为她有种预感,这个男人,也许是发现了什么。
他像是陡然间就打起了精神,或者用句俗点的话说,跟打了鸡血似的,他好像有着最灵敏不过的触觉,木宛清哪怕离他再远,他也能迅速的发现她的所在,然后,走过来跟她搭话,话题总是围着她在美国时的生活打转,木宛清冷漠以对,他也毫不在乎,仍是笑容满面。
笑容满面?
木宛清悚然一惊,是呀,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看起来苦大仇深眉头紧锁的男人,脸上有了笑容?
木宛清脑中转若飞轮,很快,就想起方心婵甜美如少女的笑颜。
想来,他们之间,是真正和好了。
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小小的落寞,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和失落,不过,还好,她将那种感情压抑得密不透风。
晚上回去时,经过一间餐厅,斯洋嚷着饿,要进去吃夜宵,季雨浓也跟着附和,木宛清有点生气,小声的对季雨浓说:“季先生,你不觉得,你该回去照顾盈盈了吗?已经很晚了!”
她的言语中有责备之意,偏偏面前的男人置若罔闻,答非所问的回答,“盈盈最近很想你,她天天唠叨着要听你的睡前故事。”
木宛清拧开脸,不再睬她,季雨浓突然又冒出来一句,“其实,你不该再我季先生,你该叫我姐夫。”
姐夫?他让她叫他姐夫?
木宛清瞪瞪眼,把脸拧到一边去,不再理他。
斯洋早已在餐厅里找好了位子,拿了菜单来点菜,木宛清托着腮无聊的坐在那里,突然间又有人推门进来,极窈窕的身段,衣着很普通,看上去像地摊货,可是,穿在她身上却非常好看,只可惜,那女人拎着只藤编的大篮子,戴了幅大大的口罩,木宛清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莫名有些眼熟。
她径直向餐厅的店长那里走去,一开口,那声音却是沙哑的,透着几分苍老,与她的人极不相衬,木宛清却很快记了起来,是那天在广场上撞到她的那个妇人,因为她认出了那只特别的篮子。
女人好像跟店长说什么订花的事,很快就商讨完,便转身离开,可能意识到有人在看她,她便转头向这边看了看,脚步微微一滞,随即又快步离去。
斯洋“咦”了一声,眨巴着眼睛说:“这女人眼睛好漂亮。”
餐厅店长附和说:“是,她可是花店行业里有名的花仙子!”
木宛清在一旁好奇的问:“她为什么戴那么大一幅口罩?而且,这个花仙子的声音,好像有点”
店长先生估计也有不八卦会死的癖好,伸长了脖子,故作神秘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她以前是个极美的女人,只可惜,被一场大火烧坏了脸和嗓子,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是那么勾魂夺魄呀!身体也是一级棒!”
斯洋一向对这种奇怪的女人感兴趣,支了耳朵认真的听,季雨浓却兴趣缺缺,再次找木宛清说话。
“你回去看看盈盈吧?她很想你能陪她一晚上。”
斯洋转头来看他,“大雨,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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