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一摊,一幅开心至极的模样,笑声粗哑难听,但一双眼睛却是流光溢彩,如珠光宝石一般的璀璨,她好像越变越漂亮了,虽然脸上依然是戴了一幅大口罩,但是,身上是美服华衣,耳边脖间腕上也是珠光宝气,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木宛清模糊的想,这位卖花女,好像是越来越有品味,越来越有钱了,与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是什么样的机会,让她陡然暴富?
她才不相信是她的花卖得好!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以往她总是留着厚厚的刘海,今天却将刘海全数梳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得那一双眼睛妩媚风流,木宛清心中一动,一个人影陡然掠过脑际。
她淡淡的一笑,对“西施”说:“想想也是,我确实应该多谢你,那这样,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去对面的咖啡厅坐坐怎么样?”
“西施”一愣,随即又笑,“忽然示好,必有阴谋。”
“这话用在你身上才是最恰当不过。”木宛清尖牙利齿的驳回去,“无缘无故的把英姐的消息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过一遍了,我也已经回答过了,”“西施”仍是哧哧的笑,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笑。
“哦,那现在我们两人的心愿都达成了,更应该去喝一杯庆祝一下,你说呢?”木宛清不动声色。
“木小姐真是客气,盛情相邀,我再拒绝,就显得有点不知抬举了!”“西施”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向咖啡厅走去。
两人在咖啡厅坐定,木宛清便一直盯着“西施”的眼晴看,“西施”垂下眼敛,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杯中的液体,说:“我脸上有金子吗?木小姐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
“金子是没有的,只是,有些眼熟,”木宛清啜了口咖啡,缓缓的说:“认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西施”避而不答,又说:“何淑言害死了你妈妈,你又把何淑言逼疯,可是,现在你和季雨浓却依然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家中,看来,你们两人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堪称是现代团圆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木宛清轻笑,“看来你很关心我们,什么事都知道。”
“西施”似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一般,极轻松的应道:“我一向关心季家的事。”
“那你是希望我和季雨浓分开呢,还是不分开?”木宛清问得直接。
“西施”一怔,转而又笑,“不管你们分不分开,其实都一样。”
木宛清的问题却是不断,“最近花店生意很不错?”
“西施”却显然没明白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很含糊的哦了一声。
“卖花很赚钱吧?居然买得起lv的包?”她盯住“西施”放在桌上的手包。
“女人嘛,总得对自己好一点,不是吗?总不至于,用lv包的人,只能是像木小姐这样的钢琴家吧?”“西施”笑得坦然。
木宛清点头,说:“你说的不错,但总觉得你像一夜暴富似的。”
她说着很轻佻的笑了起来,仿佛“西施”是传说中的暴发户,“西施”脸上便有些不好看,冷了脸,说:“木小姐很喜欢讽刺人吗?”
面对她的勃然作色,木宛清却只是淡然一笑,忽尔又飞快的问:“怂恿我用药去暗害何淑言,一转身,却又把这事告诉何淑言,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的前一句话而后一句话,跳跃实在是太大,而“西施”却正在为她上一句话忿忿然,对于下一句问话,几乎来不及消化,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木宛清眨眨眼,继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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