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退烧了”
温月脸色有些难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她昏睡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别人再来过。
陆家也好c苏家也罢,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来。
温月与她对视一眼,也明白这个道理。便等到医生离开,而小静也出去买吃的之后,才寻了椅子在苏霓面前坐下。
“你说你,到底怎么弄的。小静说你白天就不舒服,让你早点下班回去的。她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觉得不对劲,这才一大早去的公司,进门就发现你倒在茶水间。”
“苏霓你怎么,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苏霓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安慰。
只好伸出手拍了拍她,示意自己没事。
可温月终归了解她,音色沉沉,“陆长铭知道你住院,到现在人也没出现过,他到底怎么照顾你的!”
“他哪里会照顾我”
苏霓摇摇头,声音又轻又哑,可总算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怕是,恨不得她就这么烧坏了吧。
大约是昨夜里烧糊涂了,到如今苏霓脑海里总还浮现出那人漠然的神情。陆长铭昨夜里看她的眼神,哪里像看自己的妻子。
甚至,比陌生人更不如。
于是将头偏向一旁,侧脸贴着枕头,没有再说话。
“你昨天有人爆料了莫雅薇的事,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做的。依着陆大少爷的性子,该不会,你现在这样是他弄的?”
苏霓摇摇头,本就喑哑的声音又闷在枕头里,“前些夜里着凉又吹风,没注意才变成这样。与他有什么关系。”
无非是,他怒在心头,视而不见。
后来苏霓想起这一幕幕,那总会心口发闷的感觉,渐渐被男人眼底的热烈掩盖。
只是如今心里的酸涩啊,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干净。
“那也是他没有理会你,害你差一点就要烧成脑膜炎了!要不是小静叫救护车叫得及时,说不定现在你就已经是个傻子!”
“陆长铭不爱惜你,怎么你自己也不爱惜自己!”
温月斥了一顿,却不知怎么的眼圈也红了。
她瞧见苏霓已经翻了个身背对自己,连眼睛也闭上了,那余下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好好我不说了,你先休息。待会能吃东西了我再进来。”
话音刚落,温月终于还是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然而隔着门上的窗户,她却依旧能望见里头那道瘦弱的身体,在午后的日光照射下,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层薄雾。
模模糊糊的,渐渐看不清。
她其实知道,苏霓并不是要休息,只是背对着她,在确定温月离开之后,才缓缓蜷缩起身子。
那紧闭着的眼睛旁,被浓密的羽睫洒落层层阴影,小半张苍白的脸在日光下c另外半张却在影子里。
苏霓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处在昨晚的情况,哪怕这里是温暖的病房,可身体却总能感受到凉意。
像她躺了整夜的地板
“陆长铭你在哪?”
门外,温月压低了声音。
“有事?”
温月又故意走远了些,生怕被苏霓听见任何,“霓霓住院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家的人想怎么样,到现在连个人都没见到”
“你还有时间为她出头,想来她也死不了。”
话落,里头便只余下“嘟嘟嘟”的忙音。
温月愣了下,哪里料想的到陆长铭会是这么个态度,一下子心便沉入了谷底。
苏霓似乎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小静已经买了粥回来,她一边吃一边在想刚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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