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了。”他耐心的给她引路，楼道里的声控灯点亮，橘黄色的灯光撒下来，人影都柔和了。她忽然停下，坐在一楼的楼梯拐角处，孩子气的说：“我不要上楼，不想上楼。”

    “为什么，在上两层就到家了，听话。”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蹲在她旁边的台阶上。

    “我想听你讲故事，阿城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外婆给我们讲的那个小鸭子过河的故事，我想听。”她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来回的晃，“快点，快点，讲给我听。”

    “你不想上厕所了吗？今天先回家好不好？”他把她的脑袋扶正，调整姿势让她枕的舒服一些。

    “不想了，我憋回去了。”她微微闭着眼睛，嗔道：“快点，我想听。”

    他叹了口气，慢慢的开始讲：“从前有一只小鸭子，有一天妈妈让它去河对岸给外婆送饼干，可是它胆子小，不敢过河。这时候有一只路过的小鸡告诉它，你是一只小鸭子啊，你会游泳怕什么呢，可是小鸭子不敢下水，它从来没有下过水”他垂下眸子，看着睡得如同孩子一样的她。唇边浅笑。

    她依旧憨憨的睡着，脸色不像刚才那样红红的，反而添了一丝苍白，嘴唇却娇艳欲滴，他立刻调离视线，甚至做贼心虚的四处看了看，仿佛怕人发现他刚才脑子里的画面有多少儿不宜。

    周围除了偶尔的嗡嗡作响的蚊子，再无别的什么东西，连楼道的声控灯都因为四周的安静熄灭。黑暗重新覆盖的时候，他的手心开始冒汗，她的呼吸就在他身边，浅浅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的靠近她的脸颊，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他虽然不喜欢她喝酒，但是他却喜欢现在的她，也就只有喝多了的时候，她才没有清醒理智的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反而像个孩子似的粘着他，缠着他，在他面前无拘无束，毫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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