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氏大小姐年纪不大,一身气势倒是摄人地很,有其不凡之处。
阮良翰一见识九门提督,蒋玉衡蒋大人,当即跪下磕头,身后一众人等跟着下跪,唯独阮卿竹一个人站在堂内,站如松柏。
蒋玉衡看向阮卿竹:“阮氏大女,你为何不跪?”
阮卿竹轻盈对上他目光,行了一礼:“臣女拜见大人。”
他蹙眉:“本官问的是,你为何不跪?”
阮卿竹目光不变:“为何要跪?这公堂之中,不是犯人才需跪吗?若官品低于大人的都要拜,那在座的人,没一个可以站着吧?”
阮卿竹这话说得直白,虽无挑衅之语气,但那话的意思已足够嚣张。
乔双晗,莫纤衣,凌世焰,没一个官阶是比得上正二品的九门提督的。
“大胆!”蒋玉衡一拍案台。
乔双晗坐在一旁本不欲言语,听阮卿竹这话周身气势愈发威严,那重压犹如滔天洪波覆盖而来,顿时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九门提督为步军统领,一只守卫着京城安全,杀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那身上的杀伐之气一露出,吓得平常人气都不敢喘。
即便蒋玉衡针对的人是阮卿竹,但那泄露而出的气势,足以让坐于案台两侧的三人面色难看,阮卿竹身后的阮家众人更是身躯微颤。 半晌,轻笑声从堂下传来:“蒋大人圣明,自然不会计较这等小事,臣女听今日来,是为了沉船一事,不知大人可查出真凶了?”阮卿竹丝毫不畏惧那气势,“昨夜臣女一夜未眠,心中可就在担忧此事呢
。”
“哦?你且说说?”蒋玉衡不怒反笑,看着阮卿竹,静听她如何诉说。 阮卿竹清了清喉咙道:“此事发生时臣女吓坏了,休息一夜回想起当时境况,才响起——当时船晃了两次,极为古怪,现在想来应当不是意外,加上第二次船摇晃时,臣女后腰处曾被人推了一把,所以
怀疑肇事者是船上之人。”
她这话说得直白,船上出了莫家人,便是此时坐在公堂两边的三人,阮卿竹这话一出,不就是直白地说人是这三人中的一个?
阮卿竹现在想来,更加疑惑,虽说是莫家的船,但那日在船上的莫家人,可只有莫纤衣一个。
九门提督听她这么说,当即沉下脸色,只是还未开口就被乔双晗打断:“阮大小姐这么说,是怀疑我们了?”
阮卿竹轻笑:“臣女的意思是,在场众人都有嫌疑,既然要断案,自然要仔细推理每一个人的可能,大人说是也不是?”
这话说得极是,蒋玉衡自然不能反驳。
可莫纤衣却显然已忍不住:“阮大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愈发厉害了!昨日撑船的船夫都说看见了,在落水前,阮大小姐一个人坐在船尾,你到底为何这般歹毒?”
阮卿竹失笑:“莫小姐这话可笑,一个人坐于船尾又如何?与歹毒又有何联系?”
莫纤衣眯起眼:“昨日大伙儿都坐在一处,能有这个机会下手的,只有你,何况那船漏了的地方,正好便是你坐的地方。换了旁人,也没有机会去碰那个地方!”
这话一出,阮卿竹当即蹙眉,莫纤衣这话她倒是未曾预料,当时在船底不过是随手选了一个地,熟不知选的地儿就是她曾坐的地方。
见阮卿竹蹙眉,莫纤衣当即会心一笑。
这下没话说了吧!
九门提督见此,再度开口:“阮氏大女,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 阮卿竹敛神,淡然开口:“自古以来,断案讲究认证物证二样,这人证只说看见臣女坐在船尾,并未说看见臣女毁坏那船,这般的人证如何算数,臣女也不提那物证了,只问一句一艘能载十几人的
船,臣女要如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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