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黑暗的底下密牢中,与外头的骄阳大盛不同,这里甚至要靠着点燃的烛火才能照出一丝光明,深地下,无日夜。
阮卿竹跟在墨宁轩身侧,左侧则是一边领路一边解说情况的司马劲霆,他三言两语简单解释,情况却也很明了。
地牢里的那几个,都是别国派来的奸细,于边境被抓住后送到这儿来的,有两个受了酷刑,却一口不言,甚至有一个活活痛死了也没开口。
对于他的主子来说倒是衷心,但对于审问的人来说,便头疼了。
阮卿竹通过那铁制的栏杆,瞧见被一一绑在类似十字架的铁棍上的几人,在宽大的米老中排成一排便微微皱了皱眉。
此时正有一人跪伏在地,低垂着的头颅上垂挂下乱糟糟的头发,像乞丐一般,缠结在一块儿,其他四个被绑着的人看来也伤得不轻,一共六个位置,空出的那一个,应当便是活活痛死的那一个。
看着排列在墙上的工具,阮卿竹即便不清楚这些用具的具体用法,也知晓这场酷刑又如何血腥,比起朝廷的酷刑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人能忍下来,也算条汉子。
阮卿竹抬头问向墨宁轩:“既然没审问出来,你还要让他们来试验疫毒?”毕竟是别国奸细,阮卿竹再不知国家大事,也是清楚这轻急缓重的。
“疫毒”二字一出口,司马劲霆当即停下口来,眼神颇为讶异地看向二人。
左右瞧瞧,却又没开口说话。
阮卿竹没忽视他的惊讶,静静等墨宁轩回答,只听下一瞬,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回传而来:“既然问不出,就别浪费了这身体。”
这冰冷冷的语气说出这样令人遐想的话,还真让阮卿竹浑身一颤。
而下一瞬,原本低垂的五双眼,纷纷朝三人看来,眼中带着惊人的杀意,浑身微颤之间,透露出几分害怕。
司马劲霆一时摸不准墨宁轩的意思,便看向阮卿竹,墨宁轩此次带他这个王妃一同来,可没说是为了什么,且不过进门短短时日,不会真让这位新王妃掺和进来吧?
可不过多久,他就见到了这位新王妃的本事。
阮卿竹目光四周转悠了一圈,将目光放在了意味看起来情绪最为激动的人身上。
“将他们分开。”阮卿竹轻声说道,笃定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墨宁轩。
他回看过来,轻轻颔首,司马劲霆立马吩咐人搬动。
站了半晌,阮卿竹才压低了声音问:“你让我来,到底是研究疫毒,还是审问这些犯人?”
墨宁轩目光不变,眼底一道异光闪过,半晌后反问道:“你有法子审出来?”
换做平日,阮卿竹就直言没有了,毕竟她要用的法子有些古怪,万一得这位疑心极重的主子怀疑,解释她便无从说起。
可墨宁轩救了她的命,也算是为她付出不少,加上此事涉及到一国之本,国若是没了,还谈何家,谈何平稳生活?
自然,阮卿竹还是愿意一试的。
更重要的,是墨宁轩尽管疑心重,却不会随意杀人。
“我可以一试,但我用什么方法,你不能过问。”她沉声,墨宁轩定定收回目光,轻应一声。
见他答应,阮卿竹松了口气,指了指那个排在最右边的男人:“那就从他开始吧。”正是她先头断定最暴躁的那个男人,刚好,这个男人,也是这几人之中最容易催眠的。
但是即便是最容易催眠之人,对于阮卿竹的难度来说,也不低。
毕竟她不是主攻催眠方面,正是在研究学院时合作过这一课题,参与了一些研究,对于此道颇有涉猎,替人排解一番勉强够用,但若是面对不配合的人,进行父式催眠,可无法保证成功。 司马劲霆见墨宁轩默许之姿,便一一按照阮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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