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推开门,阮卿竹便瞧见一室黑暗。
窗子紧闭,毫无漏缝,若是门未推开,屋中便是不见丝毫光明。
灰尘在阳光下漂转,乍一看有些不洁,再加上迎面扑来的恶臭之味,阮卿竹微不可见得皱了皱鼻头。
“门窗紧闭,又不常清理屋中,这病怎么可能好地了?”阮卿竹嘀咕一声,还未往前跨入门槛内,屋中就传来一声爆喝。
“出去!”
这一声镇住了阮卿竹的脚步,下一瞬,便听屋内传来漫天的重咳声。
阮卿竹一脚落地,身旁白色身影已一个箭步冲入房中,阮卿竹忙快步跟上。
床榻后,有一扇开了一丝缝隙的窗子,一丝狭窄的阳光洒进屋内,照进屋中的石板上,而那床榻背后的木墙上,此时正靠做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浑身骨瘦如柴,一头灰发干枯如稻草,形如枯槁。
阮卿竹眼眸一厉,盯着那全身蜷缩的老者上下打量着,猛然靠近几分,百里如风见她如此,眼中喜意一闪,而那老者,却骤然被靠近的阮卿竹吓了一跳。
以往只有别人见了他,逃跑的份,却从没有一个小姑娘敢这么靠近地看他,还一脸专注的,莫名之间,老者心中的暴躁在这一瞬间被安抚下来。
“你看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道。
百里如风先是一愣,随即目中闪过一丝狂喜。
“师傅,你肯开口说话了?”他惊喜地问道,带着希冀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闪来闪去。
而阮卿竹的眼中,在听见那一句“师傅”时,也是陡然一愣。
百里如风的医术如何,她是见识过的,眼前这个垂暮老人,竟然是他的师傅?
那医术定当更为过人,怎会落入此等境况?
“很惊讶吗?”老者又问了一句,似乎对于阮卿竹的讶异颇为不悦。
她当即收了眼中情绪,开始仔细打量起老者的身躯来,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确定——这是她最拿手的项目:外科病症。 “躺平。”阮卿竹毫无情感地冒出命令一般的语句,眼眸不自觉间恢复以往手术时的眼神,看得二人一愣,那老者却不自觉地就这么做了,等反应过来时,正要发怒,阮卿竹便伸手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
上四处按压,冰凉的触感顿时让他一愣。
而一旁的百里如风早已伸手按压住他,以防止他挣扎。
检查一番,阮卿竹看着骨瘦如柴的身躯上,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大约有了判断。
收回手,她唤人送了热水进来,一边洗手一边询问老人的状况。
“除平时吞咽时有哽咽感c疼痛感,上腹部疼痛,胸骨闷胀不适以外,有没有头痛c呕吐的症状?”阮卿竹一开口就将症状说了个清,不说老者,连带百里如风都是愣怔瞧她。
愣了些许,老者转头瞪向百里如风:“臭小子,你这是哪里找来的没礼貌的?”
这恶狠狠的语气让阮卿竹失笑:“有本事的是大爷,你还想不想治病了?”
她这话毫不客气,那老者被她说得脸色一胀,明明很想回嘴,却又回不出嘴来,阮卿竹的态度是嚣张,但却再次引起他求生的希望,在他已经放弃这许久之后。
老者沉默之中,百里如风对阮卿竹的话却是信心十足:“要怎么治?”
阮卿竹对上他目光,松口:“问题有两个。”
她指了指胸口下方,“一个在这儿。”又把手指对准自己的脑袋,“一个在这儿。”
百里如风神色迷惑一现,那老头又暴躁起来:“你是骂我脑子有问题?!”
可一发怒完,又持续不断地咳嗽起来,听得人心中难受,一口老痰好不容易出来,一张老脸给憋得青紫青紫。
僻静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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