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的回答不够详细,但足够有说服力,百里如风虽还心存疑惑,可想象阮卿竹所说,倒也无法质疑。
阮卿竹见他如此,故作理所当然道:“医术都是在实践中得到真知的,我自认在此方面还是颇有几分天赋的,你应当理解我才是。”
这话捧了自己,转头又捧了百里如风,他不仅无羞涩推拒之意,反倒极为认真地思考片刻,严肃地对阮卿竹点点头:“这倒是。”
接下来的几日,阮卿竹便在观察老者病情以及与百里如风剧烈讨论知识的情况下,充实度过。 百里如风就像一块干巴巴的海面,将任何一点论点吸收,举一反三的同时还能提出更为高深的问题来,每时每刻都在震惊着阮卿竹的三观,以至于几日之后,百里如风已经可以开始和她谈论相同水平
的问题,甚至在某些观点上比她更为出色。
天才之心,在这几日中,渐渐转化为对百里如风的佩服。
她那医毒双绝的称号,怕是要让给他。
百里如风越来越缠人,每日都有更多的讨教,不眠不觉也精神奕奕,反倒是成日被追问的阮卿竹面色憔悴,最悠闲的,莫过于整日在庄内赏花喝茶,偶尔练剑看书的墨宁轩。
阮卿竹颇有几分他在度假之感。
整十日后,老头下床行走了,武功深厚之人或许就是与一般百姓不同,这迅疾的恢复力让阮卿竹惊奇,再看他的伤口,竟已基本恢复。 “前辈这骨瘦如柴的身子十日来圆润了一圈,恢复力惊人,想必再过上十天半个月便可痊愈了。”君兰苑中,老者主动前来,梳洗过后的他,满脸精神,一向颓废的脸上生出两分生机,看见阮卿竹时,
神色也是慢慢惊喜。
“小姑娘的医术出神入化,老夫佩服。”这几日,他明显感受到了体内的变化,故此对阮卿竹是敬重也有,感激也多。
阮卿竹素来一身男装,此时被他看出,好奇道:“前辈是如何看出我是姑娘?”
阮卿竹扫视自己一眼,她自认没什么大破绽,这几日也和百里如风偷学着易容之术,连喉结都能做出极为逼真的来。
老者笑笑:“老夫看人看得可不是皮相,而是骨相,你这分明是个姑娘家的骨骼。”
阮卿竹双眼一亮:“前辈第一眼便看出了?可否指点一二?”
老头扶着胡子笑笑,随意提点两句,阮卿竹便觉新奇,看骨相,她一个医者自然也会,中医里是有这般的说法的,但这位前辈所看的方法,却又不同一些,一席话停下来,阮卿竹犹如醍醐灌顶。
“多谢前辈指教。”她扬眉弯眼,露出浅浅笑意。
老头挥挥手,不甚在意:“百里那个臭小子呢?”
阮卿竹失笑:“他在房中研究尸体。”
老头脸色一僵,狐疑地看向阮卿竹,她了然点头:“您没听错,他买了几具死尸来,正在房里解剖呢。”
略白的脸色一青,老头眼光一转,扫到了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的墨宁轩。
“咦?”他轻哼一声,沿着阮卿竹身后瞧去,她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旁若无人的墨宁轩,再看老者,他面色显然浮出淡淡兴致。
“小子,与我交手。”老者一开口,就冒着淡淡的火气。
阮卿竹一愣,身旁的灰色身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坐在桌旁喝茶的墨宁轩恍若丝毫未注意,却在那掌风到眼前时,轻轻抬手,两根手指,便夹住老者的手掌。
僵持在一处的二人,似乎对彼此都燃起战意,阮卿竹一呆,下一刻院子空旷处,二人已经开始交手。
她恍然反映过来:“前辈!你不能动手!”
她这一喊,顿时将隔壁的百里如风给喊了出来,只见他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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