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每月正俸300万钱,禄米衣粮若干,别的不说,光是这每月3000两银子便是不小的数目,买副上千两的名作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么一堆堆的东西都被扒完,少不了要被说些闲话。
听雨不可置否,“娘娘不知,这画作啊,倒手卖出去一千两,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足够花上一辈子的银两,但是实则却不值它原本的价格的。”
阮卿竹听此,侧目望她,听雨絮絮道来:“这破损了的画作,价格起码折上大半,加上当铺里的伙计精明,把价格压到1000两出去,实则倒卖出去,还能赚上几千两,这原来的价格,上万也有可能。”
上万两!
阮卿竹倒抽一口冷气,再想想乔双晗砸的古董花瓶,草草一算也能有上个二三十万两,那可是丞相近十年俸禄!
阮卿竹转眸,啧啧称道:“这要进宫的女人就是不一般,随随便便就花了几十万两出去,真乃阔绰。”
再看听雨,阮卿竹眼底闪过一道光芒:“你知道地这么清楚,莫不是也派人去丞相府拾遗去了?”
她眉头微挑,眼睁睁瞧着听雨,一动不动地将她的神情全数收入眼底。
只见那小脸一僵,迅速恢复成原样,转移话题道:“奴婢不敢,不过街上人人在传,府门口稍加一问便一清二楚。”
见她如此回答,阮卿竹也未继续追问,轻笑一声,倒了杯水喝下,又慢腾腾地洗起手来。
听雨见她如此神情似不关心,淡问道:“那乔小姐以死相逼,娘娘当真放心?”
阮卿竹奇怪瞧她一眼,“放心什么?她死不死与我何干?”
这话说地太过理直气壮,以至于一出口的瞬间,听雨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这么愣在原地。
阮卿竹笑她呆滞模样:“近日听雨活泼不少,怎么,你曾与那位千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龃龉不成?”
听雨一闷,“娘娘莫说笑了。”她接过阮卿竹擦完手的帕子洗净,满脸无奈,“奴婢不过是觉得那乔小姐臭不要脸罢了。”
阮卿竹眼眶微微一睁,惊讶地瞄着听雨,“臭不要脸,你这小嘴当真犀利。”她还未想过一向冷冷的听雨有一天说得出“臭不要脸”来!
见听雨神色挫败,她才收了调笑神情,恢复正经:“不必担忧,她爱慕殿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么久都未得逞,如今被指定入宫,更不可能进王府,任她丞相府权势滔天,也不可能!”
见阮卿竹正经起来,听雨才松口气。
“何以见得?”她追问。
阮卿竹见听雨特别好奇,虽心中奇怪,还是按耐下心绪为她解释。
“丞相府虽位高权重,但却是皇帝那边的,自然不会将女儿嫁来逸王府,除非是为里应外合,但乔双晗既然真心爱慕殿下,这一招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阮卿竹思路极为清晰。
“这是其一,其二,这圣上要让乔双晗入宫为妃,圣旨一下,已成定局,若是转而进了逸王府,那不是在打圣上的脸,说他不如殿下?”阮卿竹一顿,压低声音伸长脖子靠近听雨。
“虽然凭良心说,圣上确实不如殿下,但这话也只得昧着良心反着来说。”说完,她又把脖子缩回来。
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惹人发笑,一刹那却又变得极为肃穆。 “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重面子,本圣上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即便不喜也会给三分薄面,然而乔双晗闹出这一遭,圣上为面子定会将人迎进宫,但也因自尊心而厌定了乔双晗,后宫佳丽三千人,勾心斗
角数不胜数,这位丞相千金有得苦头吃!”
她一口气说完,连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再瞧听雨,满脸呆滞间夹杂着惊叹与恍然,阮卿竹疑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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