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那位的病情好转,殿下准备何时与母妃告知此事?”阮卿竹又问,见听雨的眉头纠结了一瞬,挑眉道:“莫不是殿下没有这个打算?” 听雨沉沉而道:“当初郡主是为了殿下才中了那蛊毒,如今那奸细尚且未找到,下月蛮夷来朝,此时若是将此事暴露,太妃必定要高调迎人回府,怕是又会成为目标,且陛下那处,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
阮卿竹了然勾唇,淡淡可惜:“见今日太妃对待夏念芷的态度,犹如亲生女儿一般,令我想起那位罢了,若是待在母亲身边,倒也是好事一桩。”
听雨闻言,想起阮卿竹在阮府中的状况,不禁唏嘘片刻,王妃娘娘似乎从未享受过母爱,有感而发也属正常,即便是她儿时也是有一个疼她爱她无度宠溺她的娘亲。
二人颇为沉默地回到墨苑中,终于见到三日不归家的墨宁轩,出现在墨苑中。
“殿下。”阮卿竹走过两步,与他行礼。
见墨宁轩死气沉沉地垂着眉头,顿显诧异。
“殿下如此神情,可是出了什么变故?”她刚靠近,便见墨宁轩眉头一皱,一个闪身进了墨苑,阮卿竹顿时莫名其妙地看向站在几步开外的赵飞尘。
他此时面容略显尴尬,见阮卿竹与听雨纷纷望着他,压低声音道:“殿下这几日都在宫中彻查病情一事,今日方才得了陛下特赦回府,但回程遇上晗妃,正好晗妃孕吐”
后面的话,阮卿竹仿佛能猜到。
“吐了殿下一身。”
赵飞尘苦不堪言,“那位也是,好好地不呆在宫里,偏要出门来,殿下一向不喜肮脏,加上连日的疲惫奔波,自然心情不好。”而墨宁轩心情不好,直接遭殃的便是他这个“贴身侍卫”。
阮卿竹无奈,见长廊里走出的听画,忙吩咐一声。
“将柜子顶层的木盒搬出来。”
听画闻言忙转身回屋,眼角余光却好奇地打量过来几眼。
待箱子抱过来,阮卿竹便从中拿出了几个药袋,递到赵飞尘手中,“这是去除异味的,这是清心凝神的,殿下入浴可放上一二,可使他不那么烦躁。”
墨宁轩的洁癖,阮卿竹是亲眼所见,此时沐浴解救不了他心理上的厌恶与抗拒,只有安抚他的“生理”,才能渐渐平息他的“心理”。
阮卿竹很庆幸自己有过几个这样的“病人”。
赵飞尘如宝般接过那药囊,朝着阮卿竹低声道谢,飞身进了墨楼,见热水被源源不断地送进墨楼,小半个时辰后才停止。
“看来娘娘的药囊起作用了。”听雨伴随着阮卿竹在院子里,一旁是在缝制荷包香囊的听画,与在布上刺绣的听书。
听雨往各个成品中放入阮卿竹调配好的药材,阮卿竹则素手调理各式药草配方,调制出不同效用的药囊,人手一个。
“娘娘给的药粉当真管用,行夜路都不怕了呢!”听画俏皮地拿起一个药囊放在鼻尖下闻一闻,颇为享受地说道。
阮卿竹见她一脸痴迷的模样,失笑道:“什么行夜路,我何时派你出去行过夜路?”
听书窃笑一声,带着似有若无的看好戏之目光,听画小脸一红,嘟囔道:“奴婢的意思是,有娘娘给奴婢的防身药粉,即便不会功夫,遇上不良人,都能防身。”
阮卿竹笑笑:“听来你倒是遇见过?”
听书抽过她手里的药囊,细细包扎好,嘲笑道:“是宅子里发生了那位叶家相公的事后,她杞人忧天罢了,每每上街都心惊胆战,总以为自己也是赵姑娘,能被人瞧上喱。”
话声一落,阮卿竹便笑做一团,听雨也是忍俊不禁,四人有说有笑,在这寂静的墨苑中,倒成一道鲜活的风景。
小半日的时间,药囊塞满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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