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脚步一停,阮卿竹微微回过头去,觉得那声音甚是好听,犹如黄鹂一般,再见那似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身绿衣,犹如世上最青葱的草叶,泛着娇滴滴的水光,却又鲜活地如同冬日后,大地回暖的第一抹
春,顿时便觉她讨人喜欢地很。
“六儿,又调皮了!”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阮卿竹沿着人影看去,见着一个约莫四十的男子,略微苍白的发鬓下是一张成熟稳重的脸,不乏几分书生气,眉眼间与那位姑娘很是相像。
二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爹爹!”那女子嘟了嘟嘴,很是娇嗔地唤了一句,那娇脆之声顿时听地周围男子腿脚一软,阮卿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父女两,见后头似乎再没人,便收回目光。
那绿衣女子已迫不及待地拉着小二给她安排包厢,那略显好奇的模样,显然不是苍麓京中本地人。
“姑娘且稍等,小的这就为二位贵客安排包厢。”那小二回头去热情地招呼了一句,见那女子点点头,便转身先将阮卿竹等人引上顶楼,待上了楼,才发现那位六儿姑娘也跟上楼来。
“这间不错,我喜欢。”她指的是阮卿竹等人走过的隔壁那间。
阮卿竹见她走进,闻见一股甜甜的香气。
小二顿时犯难。
这顶层就两间包厢,阮卿竹等人进的那个包厢,已经是最好的包厢,今日无客人预订,阮卿竹又是百里如风吩咐过要万事好待的人,故而什么东西都是给上最好的。
而六儿要的那一间,却是百里如风自个儿用的,绝不对外开放。
阮卿竹进过那间屋子,也知晓百里如风的习惯,便对着小二低语道:“不如将我这间让给她?”
左右坐在哪个包厢,阮卿竹都无所谓,她不过是为了那位苗族女子的事情而来。
谁知那位六儿竟然还倔上了。
“为什么要你让?这间屋子不是没人吗?怎么不能用了?”六儿理直气壮地看向小二,眼神火辣辣地扫过阮卿竹,眼底带着隐隐的挑衅。
阮卿竹见她如此直白,失笑道:“这位小二哥为难,定是这房间已经被人订走了,或者有其他的缘由,这间屋子也不错,姑娘为何不进去瞧一瞧再做决定?”
她微微让开一步,露出房门后,屋中的摆设模样来,看着比楼下无意瞧见的,不知高了几个层次,但六儿却丝毫不屑。
“这位姑娘,你又不是这店里的人,凭什么说这个房间被别的人订了?”说着,六儿的目光一路移到小二的脸上。 “姑娘,这包厢确实没有被人订走”六儿的目光已经开始多出几分欣然自喜,但小二后半句显然打破她的预期,“但这屋子是东家的,不对外开放,也不放任何客人进入,这位夫人进的这一间,已经
是咱们第一酒楼最好的厢房。”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但六儿却气呼呼地瞪了那小二一眼,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这就是一个被家中万般宠爱之后,溺爱坏了的小姐。
“六儿。”低沉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位老爷迈着步子上楼来,微微有些喘气,阮卿竹扫过他额头上的微红,再看大气不喘一口的六儿,顿时眼神有些异样。
总觉得哪儿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她暂时琢磨不出来。 “发生何事?”面对小二,这位老爷显然比他的闺女要懂事,小二弯腰笑了一声,落落大方地将刚才的事解释了一番,但话头都是偏向柔和的一边,六儿的脸色虽隐隐还有不满,但眼神里的不悦却淡了
许多。
而那老爷听了,倒是先对阮卿竹颇为不好意思地一躬身,“鄙人小女不懂事,若是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见自己爹爹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这般恭敬,那六儿顿时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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