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样，等到陆恒像个老师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垂眼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陆恒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情绪来。

    “看月亮。”

    看她的月亮太亮，吸引到不止她一个的眼神落在上面，她想抱住月亮，月亮太大，抱不全，月亮也不让。

    “回去睡觉。”陆恒不知哪里来的语气，命令她去做一件事情，在他跟苏尚瑶待在一个密闭的屋子里半个小时之后。

    “嗯。”郑萌萌应了一声，她埋着头，尖着耳朵听到陆恒渐渐离去的脚步声，她想问陆恒，是不是要像她爸爸一样不要她了。

    很早很早，那个时候郑萌萌刚开始跟着陆恒，每天都要拉着陆恒问上一遍，陆恒陆恒，你不会学我爸爸吧。

    郑萌萌能见到陆恒也多亏了她的烂人老爸，当初跟她妈妈离婚的时候死活要带着她，带着带着就带烦了，一脚踹她去火车站，让她找她老妈去。

    她到了陆家找到了自己的妈妈，也找到了陆恒。

    陆恒知道她家的破事，也被她问的烦了，对着她的耳朵吼了一句：“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扔下你你死不了的，别问了，烦不烦。”

    她记这句话啊，记了生命的四分之一时间。

    抬头望去，陆恒的背影，她想再问问看，陆恒啊，说好不丢下我的，你怎么就跟我爸爸一样了，坏透了。

    郑萌萌回到房间的时候小童还在酣睡，她没有开灯走到自己床面前坐下，拿出手机翻来覆去看自己跟陆恒打过的电话发过的短信。

    最后她点了一个号码，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写了一条短信，又花了好些时候才点了发送，她想啊，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当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已经天明，她做的事对不对，今天就知道了。

    她又站到了小操场上，空旷的地方，没有一个人，除了她以外。

    她捏着手心，紧张的等待，等到她看着一辆豪车停在她面前，以一个约定好的准确时间。

    沈聪然从驾驶位上下来，摔上车门，走到她面前来，笑脸盈盈。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宝贝萌萌。”

    第一次，她听到沈聪然这么叫她，没有一点恶心的反感。

    沈聪然的笑伴着早日的阳光，给她一种希望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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