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马。只是一件,那马向北而嘶,一些草料也不肯吃,饿了七日,竟自死了。这就是‘骅骝向北’的古了。”
曹氏怔了半晌,垂泪道:“宁死不屈,好马!好马!说了两个故事了,那陆文龙可悟了没有?”
“还没有哩!”许朝光道:“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
“是啊。”曹氏道:“那王佐是怎么告诉这陆文龙他的身世的?”
许朝光道:“那是又过了几日后的事情。这时王佐已经给陆文龙心里打了个底,这天陆文龙又要王佐给他讲古,王佐便道:‘今日有绝好的一段古,须把这些小番都叫出去,只殿下一个人听。’陆文龙便把人都遣尽了,王佐见小番尽皆出去,便取出一幅画图来呈上道:‘殿下请先看了, 然后再讲。’文龙接来一看,见是一幅画图,那图上一人有些认得,好象他父王。又见一座大堂上,死着一个将军,一个妇人。又有一个小孩子,在那妇人身边啼哭。又见画着许多番兵。”
曹氏道:“这画的是陆文龙的身世了。”
“对,不过这时候陆文龙还不知道。”许朝光道:“当时陆文龙问:‘苦人儿,这是什么故事?某家不明白,你来讲与某家听。’王佐道:‘殿下略略闪过一旁,待我指着画图好讲。这个所在,乃是中原潞安州。这个死的老爷,官居节度使,姓陆名登,乃是个忠臣。这死的妇人,乃是曹氏夫人。这个是公子,名叫陆文龙。’呵呵,娘,陆文龙他娘也姓曹呢。”
曹氏叹道:“王佐是在给陆文龙讲他的身世了,可这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
“嗯。”许朝光道:“当时陆文龙也奇怪,因问:‘怎么这孩子也叫陆文龙啊?’王佐道:‘殿下你且听着,因这昌平王兀术兵抢潞安州,这陆文龙的父亲尽忠,夫人尽节。兀术见公子陆文龙幼小,命乳母抱好,带往他邦,认为己子,今已十三年了。他不与父母报仇,反叫仇人为父,此事岂不让人痛心!’那陆文龙一听叫道:‘苦人儿!你明明在说我!’王佐道:‘不是说你,难道还是说我不成?我断了臂膀皆是为你!你若不肯信我的话,可进去问奶妈便知道。’言未了,只见那奶妈哭哭啼啼走将出来,道:‘我已听得多时,将军之言,句句是真!老爷c夫人死的好苦啊!’说罢,便放声大哭起来。”
忽听哇的一声,却是曹氏放声大哭起来,身子摇晃,几乎摔倒,许朝光大惊,忙扶住他娘躺下,道:“娘!你你没事吧?”
曹氏摇了摇手,哽咽道:“娘没事,娘没事告诉娘,那陆文龙可信了没有?”
许朝光见他娘反应如此之大,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道:“那陆文龙信了却是信了。”
曹氏问:“那他怎么做?”
许朝光一听这话,愤愤不平道:“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就将人气坏了!王庆个蒲母!把古说到这里忽然说这是个太监古,下面没有了!”
曹氏啊了一声道:“这这可怎么办?你再去问问他,怎么也让他把这古讲全了,要不然揪心揪肺,让人怎么好!那陆文龙信了之后,到底怎么做?”
“我问过他了!”许朝光道:“可他说,书里没写!”
曹氏哦了一声,恹恹不乐,转身朝内,不再说话,竟然就此病了。许朝光倒是个孝子,见他娘这样大是惶恐,数日里不离左右地伺候着,曹氏药也不肯吃,只是在儿子一人时喃喃道:“那陆文龙后来可怎么样了?”
许朝光看得心疼,因愁生急,由急转怒,忽想:“都怪那王庆!也不把古讲完,这才把娘累成这样!”掣了一把刀,直奔东门庆这里来,恰好东门庆正在和曹固安攀谈,许朝光也不管他舅舅在,左手就叉住了东门庆,将他的头按在桌子上,右手提刀抵住他的脖子!吓得曹固安大惊道:“阿光!你做什么!”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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