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走后不久,海兰来禀:“格格,富察格格来访。”
富察格格?
和悦有点发懵,一时未想起是哪个富察格格,及至脑子转了会儿才想起来,原来的兆佳和悦只认识一位姓富察的格格,便是和悦最要好的闺蜜——富察毓秀。
富察毓秀乃左都御史马齐之女,自小与兆佳和悦性情相投,常来常往,这还是她在这个时代醒来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对于清朝,和悦唯一有印象的姓富察的女子便是乾隆的元后富察氏,有名的贤后,只是不知这位富察氏与那位贤后有何关系。
和悦未再多想,赶紧让海兰请人进来。
富察毓秀,人如其名,虽年纪尚小,却温婉灵秀,目光清澈如水,第一眼,和悦便对她极有好感。
当然,对一切美丽的事物,和悦都很有好感。
“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只是府上有事,未能前来看你,知晓你好些了,这才放了心,只是怎的又病了?还瘦了许多。”富察毓秀坐于绣墩上,仔细打量和悦,唇角带笑,目含关切。
“犯了错,被额娘罚跪祠堂,这才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和悦一带而过,对于眼前的女孩,毕竟从未相处过,还是有些不自在。
富察毓秀倒并未觉得有异,只当她人在病中,精神不济。
只是对于她被罚跪一事甚是意外:“你一向乖巧懂事,从未受过罚,究竟是何事惹得你额娘如此震怒?”
和悦脸颊微烫,被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清楚地感觉到她浓烈的好奇,深感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如此温婉沉静的人儿竟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
记忆中两个人亲如姊妹,倒也并无不可说的,于是和悦吞吞吐吐地把原委说了。
富察毓秀听了,登时瞠大了眸子,好半晌才回了神,好笑不已:“若非你亲口所说,我实难相信此事是你所为,若说是妍悦姐姐打了人,我还能信几分,可是你你何时竟如此大胆了?而且对方还是十三爷,我真怀疑眼前的你是否被掉包了。”
和悦汗,富察毓秀还真是慧眼如炬,一出口就道出了真相,虽说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和悦仍旧紧张地半死。
“我事后也震惊呢,不过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毕竟错在十三阿哥,我只是为六姐出气罢了,当时也不知对方是十三阿哥,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还能把我怎样不成?”和悦抬了抬下巴,不屑一顾。
富察毓秀美目轻眨,掩住唇,噗嗤一笑:“你这副模样倒真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倒真恨不得我当时在场,看看侠女的风姿,可惜,我竟错过了。”语气中真的添了几分遗憾。
“不过,四贝勒当真未为难你?”富察毓秀难掩好奇。
和悦轻撇嘴,哼了一声:“他怎么没为难我了?在四贝勒府是无人为难于我,四福晋待我们也极好,可是额娘还不是因为这个罚了我和六姐跪了大半夜的祠堂。”想想就恨得咬牙,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罪呢。
“你就偷着乐吧,你能好好地待在这儿,已经是四贝勒格外开恩了,若换做他人,哪里还有命在。”富察毓秀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
这倒是实话,以未来雍正的睚眦必报,她已算是幸运了,不过更多的想必是看在阿玛的面子上。
“这些日子府上可是出了何事?”和悦晃了晃脑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方才听她说家中有事,和悦甚是好奇。
“也没什么,只是玛嬷病了,前些日子我在玛嬷身边侍疾,玛嬷身子刚好我便来瞧你了。”
和悦了然,怪不得瞧着她面容略有憔悴,想到她如此关心自己,和悦心里暖暖的,过去的自己性子野,脾气直,得罪的人不少,却从未有人愿意和自己真心交好,如今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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