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媛略是不解。
“明少颐。很年轻,他他与我是同乡,他医术很好,还有一肚子的小偏方,最是宝贵的,他为人最为忠心不二,姐姐尽管放心。有他照拂,姐姐这胎一定平安无事。”馥心忙拉着她的手说道,转而又冲兰菱说道,“兰菱,你把礼物放下,去太医院请明太医过来,本宫有话要交代。”
“娘娘,差不多要入夜了,明太医不轮今晚的班,定然是出宫回去了。待他明日应了卯,奴婢自会请他到娘娘宫中。”兰菱答得张弛有度,叫人听了便很舒服。
“兰菱不愧是妹妹训教出来的人,如此答对有道,真是叫人喜欢呢!”白晓媛眼睛略是一亮。
“姐姐太客气了,妹妹这般愚笨,怎能训教出来如此玲珑剔透的小婢?她原先是伺候我家姐姐的。”馥心与白晓媛相视一笑,继而转过脸将另一只手拉住兰菱,“兰菱呀,现在都越过我娘家的红蕊了呢,就是不知道,红蕊会不会醋着呢!”说着,叫兰菱把送于白晓媛的礼物一一拿出来给她道,“姐姐,妹妹也没什么好东西。白帅的殿帅府,定然是什么好东西都有的,所以呀,妹妹在宫里找了半天,才寻出这些东西,做姐姐可不要嫌弃妹妹的东西呀!”
“妹妹呀,没人跟你说,你这张巧嘴儿叫人又爱又恨吗?”白晓媛给她逗得噗嗤一笑,听见她话中颇有意味,忙又说道,“什么殿帅府,不过是个清水衙门,我爹也不过就是个带兵打仗的,哪里比得上妹妹的娘家呢!”可话虽如此,白晓媛还是好奇地伸了伸脑袋,看看馥心给她拿了什么东西。
馥心先拿出一块青金石的原石来,说道:“这是一块青金石,云州刚刚进贡的,颜色很正,料子又好。姐姐肤白胜雪,拿来打做首饰是最好不过的!”说着,她又拿出一只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如意,“妹妹怀梓茂的时候,总是不得安枕,这玉如意,安神静心是最好不过的,妹妹拿来送给姐姐——还有一张兰夏进贡的银狐皮,毛色光亮犹如水银,稍后颐福宫便会送过来。姐姐做一条围脖或者暖手袋都很不错的。”
白晓媛似是很喜欢青金石,将那块料子拿在手中来回翻开,许久之后才依依笑道:“果真是很好的料呢!不瞒妹妹说,大运河通了之后,也极少见到青金石呢!记得还在进宫前,我哥哥送了我一枚镶了青金石的银项圈,我爱不释手呢绣绘,你拿来哥哥送我的银项圈给妹妹看!”
绣绘应了一声,从妆奁内拿出一只小小的银项圈,看上去并不像大人的尺寸。项圈镶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青金石,蓝汪汪的好似深海。
“姐姐的哥哥,真的很好呢!唉,我怎么就没这么一个哥哥呢!”说着,馥心的口气中不无艳羡。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白晓媛传了晚饭。只是她正病着,胃口并非很好,好在馥心过来了,她很是开怀,竟进了一大碗米粥,吃了多半碗热菜蔬。馥心倒是胃口大开,在白晓媛面前她便不再那么拘束,想吃什么,想吃多少便由着她了。
只是白晓媛向来口味清淡,馥心略有些不大适应。晚饭过后,萱漓殿因为白晓媛有孕,并没有传茶,而是独独给馥心送了一碗漱口的芽茶。白晓媛总是觉得身上冷,神思也甚是倦怠,馥心见了,不愿再打扰她,叮嘱了几句保重的话,便告辞了。
冬日天黑得甚早,出了萱漓殿,馥心遥遥望着瑞莹堂的烛火已经大亮了。时不时传来犹如风声呜咽的锦瑟叮咚。馥心从不知道海兰慧还会抚筝,竟还弹得相当好。馥心忍了很久才忍住没有往瑞莹堂去,半晌才道:“我负了姐姐。唉兰菱,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若我多多照顾她一些,她也不会过得如此悲惨。”
“在这深宫之中,能活下来的,都算是好命。”兰菱若有所思地说着,“娘娘,咱们回去吧,凭白叫人看见了,没的会给禧贵人增加烦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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