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看着她,好像在看神经病一样,“有好地方你自己不去?”
吴菱苦笑,“我好像被一些人盯上,不得不逃命啊。”
老爷子用拐杖敲敲地面,“你什么用心都莫说了,俺一群快死的人了,你图啥都图不着咧。”
“对嘛,爷爷,你说我能从你们这儿图什么,我是出于好心才想让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啊。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吗?”吴菱一脸真诚的样子,就差列出风险表给他看了。
“啥安全,哪儿还有安全的地方。”老爷子有些潸然,“这辈子好坏也就这么着了。”
“太洵山。那儿有个聚集地,有四百人,有好几个异能者,足够保护你们,而且我保证你们去了那里,能有一个安定和谐的日子。”
女孩儿不屑一顾,“说得好听。”
吴菱认真地看着他们,“我从那里出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舍得离开。你们信不信,都由你们。但是你。”吴菱盯着女孩,“你是异能者,如不信我,不妨沿着登山道一路往太洵山去看看,你会找到的,到时候告诉他们是个戴帽子的女孩儿让你们去的。”
没有再多说,吴菱转身便走,许是她人畜无害的稚气脸蛋感染了对方,女孩儿在后头喊住她,“等一下。”
吴菱停下,女孩儿走上两步,“那我怎么找你要武器?”
吴菱笑笑,“欠着咯。”
女孩嗖得一声闪到她面前,“恕不赊账。”
“这样啊。那你去了之后来找我,找到我就给你。”
再不多说,抬步便走,手里握着两根犬牙,女孩儿看着她,欲言又止。
离开那儿,吴菱才发觉自己有些眼冒金星,折腾了这么半天,肚子又饿了起来,后悔没有在女孩儿那儿赖点儿吃的,舔舔嘴唇,四下看看,荒山野岭,头疼不已。
想到丧尸没准又追着往这儿来的路上,响亮地吹了声口哨,等了一会儿,扫帚就跑了出来,嘴里咬着几根野草,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
爱惜地抚摸着扫帚,有家归不得的无奈大抵就如同扫帚不能再跟着飞天德一样吧。现在后有丧尸,暗有异能者,自己这样盲目地走,甚至连个方向都没有,想到这里,吴菱不禁起了个念头,既然漫无目的,为什么不往市的方向去呢,山高路远,只要不死,总是会到达的,魂能归故里,死也心安了,说不定,爸爸妈妈,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与她重逢。
趴在扫帚背上,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好,闭上眼睛,任由扫帚带着自己走,反正现在她头疼地厉害,好歹得睡一觉,昨晚抱着树睡睡得她浑身酸痛。
半梦半醒,只听得扫帚的呼吸与心跳,身子颠簸中逐渐放松逐渐麻木,恍若家里半夜门前开过的火车,震得房子微微得颤抖。
在某一高处,鼻涕虫已经保持着搜索的姿势许久,一双眼也不知看过了多少地方,都没有发现吴菱的踪迹,飞天德受伤送回后,诗人一直没有派来新的接任者,反而调回了接线员,只留下锯链和他继续关注太洵山聚集地。
吴菱出走,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故而失去了吴菱的踪影,只得靠自己翻山越岭地追着吴菱走过的痕迹追踪。
他身旁的人穿着黑色长风衣,围着鲜艳的红围巾,个子很高,白多黑少的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叹息一声,鼻涕虫揉揉泛酸的眼睛,“我们为什么不用望远镜?”
“要望远镜,还要你干吗?”
鼻涕虫默默地语塞,“这一片也没有。我们没给她找麻烦,她已经被丧尸追得焦头烂额了,这几天她几乎一直在赶路,我们步行去追,怎么追得上,诗人到底什么时候派别的异能者来?”
“他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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