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一晃而过,这些天一个人失去朋友该有的难过和颓然她都表现地淋漓尽致,这日夜晚,吴菱一切如常地早早上床休息,百草奇怪道:“大人,今天不换睡衣吗。”
最好的解释就是不解释,反正她也不敢多问,吴菱面无表情地躺进被窝,头一埋,一声不吭,百草看了看她,只好把灯熄,吴菱的呼吸轻缓绵长,似乎是熟睡了的样子。
直到一声极为微弱的指甲划过门的声音响起,吴菱利落地翻身坐起,“谁。”
“我。”
打开门,飞天德闪了进来,动作虽然没有那么迅敏也绝不是坐轮椅的速度。
“你的腿好着呢?”
“是,我一直骗他们呢。快跟我走吧,船我都准备好了。”
“走什么。”她的语气淡淡的,飞天德怔了怔,“小菱,你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可是我答应了吗?不告发你是因为念在往日的情分。你最好快点回去吧,我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你穿戴整齐不是为了跟我走,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不是不是,我就是懒得脱衣服。”吴菱的话显然还是不能让他相信,“你说什么啊,难道朱悦的仇你不报了吗?”
吴菱直直地看着他,“你还有脸提朱悦,要不是为了你她会来这儿吗,不来这儿她会死吗,我现在出去,难道她就能活过来?一个聪明人,飞天德,我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蠢事。”飞天德恨恨地咬牙,在原地连说了几个好,“吴菱,我看错了你。”
吴菱坐回床上,“离开。”
门大幅度地打开,关上却很轻,过道里又像是只刮过了一阵风,飞天德怒气冲冲地奔跑着,这些过道走廊他早就穿梭过无数次,费了多少心思,万事俱备,吴菱竟然不跟他走,出口就在眼前,他一鼓作气,连残影都不留下。
“停下。”
一声不可抗拒的威严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飞天德僵立在出口前,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出去。,可他却不能动弹分毫,倒退几步,似乎是要打破这隐形的屏障,他快步冲出,依然在一步之遥时不能再进,木公怡然踱步而出,看着飞天德的挣扎如同看狗。闭上眼睛,只一个转瞬,如何说出朱悦的死讯,如何引诱吴菱逃走,如何让他自己也相信是真的,一股脑涌进了飞天德的脑海。
飞天德痛苦地惨叫一声,失去了知觉。
两个人把他拖了下去,面具道:“我还以为她会逃。”
木公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本也这么以为的。”
吴菱在被窝里调整了睁着眼睛,任凭汗流浃背也不动弹,无论飞天德是不是真的有把握和她出逃,她都不会离开。如果是真的,那么就算逃了也会受到上界的追杀,不仅朱悦必死无疑,连小瓦他们也会遭殃,如果是假的,那么这个出逃的机会正是她证明自己真心投诚的机会。
可是,这两种可能,如果飞天德真的逃走了还好说,否则他势必会有危险。
汗水留下,呼吸迟滞,身上难受了,心里才好过一些。
第二日也并没有什么人出逃的消息,吴菱知道,多半是应了后一种结果,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也无法打探,吴菱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必须要装成一副好像自己真的是拒绝了出逃,又在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木公看吴菱的眼神还是让吴菱察觉到了一些放松,他没有把帽子上的褶皱抚平,吴菱依旧淡然地邀请他入座,一个人有她的风格,变化只能是心虚的表现。
“金乌,昨晚睡得好吗?”
“谢谢关心,还不错。”
木公看着吴菱大已恢复的身体,“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了,组织会在下个月一号派你出去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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