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当中只隔两天了,冯玉姜这几天都呆在饭店里,操忙准备。
四喜大丸子要做好炸好,整鸡c整肘子要先蒸再煮,先蒸才好定型,整条的鲤鱼收拾干净要下油锅跑过,一样样的摆在大铁托盘里。还有旁的那些,虎皮蛋c清汤小丸子c扣肉啥的,都得提前准备好了,到用时,加热浇上汤就行,不然你哪里跟得上?
虽然心里头知道,这喜宴的菜式,搁在当地的水平办得冒高了,可是冯玉姜一心要好,也就顾不上什么藏富不藏富的了。反正而今在这块地方,谁还不知道她家生意做的大?
冯玉姜一边跟着厨子忙碌,一边老觉着心里头不太安宁,总跟有什么事似的。这时候她选中的饭店经理小周匆匆走进厨房,说:“冯总,你家里来电话,说家里来人叫你回去一趟。”
“家里来人?谁来了?”
“小五没说,就说是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是谁啊?
冯玉姜一边寻思着,一边交代厨子们小心火候,自己洗了手出饭店骑上自行车走家。然后她就幸福地想,哎,要是我传秀回来了,正好能赶上喜事。
冯玉姜骑车来到家,大门敞着,她推车进去低头扎车子,还没扎稳车子呢,一群人就从屋子里冲出来,冯玉姜还没反应过来,就叫人一把抱住了。
“妈”传秀就叫了这么一句,就抱着冯玉姜,倒没哭出声,眼泪却又止不住了。“妈妈”
一遍遍地喊着妈,传秀再也想不起来旁的话了。
冯玉姜心里就一震,赶紧把抱住自己的人拉开,抓着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忽然就长舒了一口气:“唉,你这个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冯玉姜倒是没哭,她的眼泪早在担心思念闺女的日子里偷偷流了不知多少,冯玉姜的酸楚从眼睛一直酸到心口,她愣是没当着孩子掉眼泪。
冯玉姜就拉着传秀,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伸手理理传秀的头发,说:“哭什么,来家了多高兴的事!叫妈看看,没变啥样,好像胖了点。”
怪不得,怪不得她今天老觉着做事不安心,老觉着有什么事是的,闺女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疙瘩,兴许就是母女连心吧!冯玉姜拉着传秀,转身就看到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大约是听妈妈说多了姥姥,一见冯玉姜注意他们,便过来叫姥姥。
冯玉姜蹲下来一边一个抱住两个孩子,眼睛鼻子都发酸,忍着眼泪说:“都这么大了,我看看。”她看着那个大的女孩,“你是八二年春天生的,属小狗。”
大的女孩笑着点头。冯玉姜又看那个小的男孩,“你几岁了?”
小的男孩说起话来口齿清楚,大人精似的说:“我过完年就五岁了,属老虎的。”
冯玉姜转脸又去看陈东。当初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如今沉稳成熟了许多,稳稳地站在她跟前,冯玉姜叫了一声:“东子。”
陈东默默看着冯玉姜,忽然双膝一弯,就给冯玉姜跪下了,他趴倒就磕了一个头,叫了声:“妈。”
冯玉姜让陈东这一跪,眼泪一下子没忍住,她抬手擦了一把,赶紧伸手把陈东拉去来,说:“你这孩子,做什么呢!快起来。”
“妈,你就让我磕个头吧,我带走传秀,这些年也没给你音信,知道你心挂两肠的,我对不住你,我也对不住传秀,传秀当初跟着我背井离乡,我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她,她就跟着我生儿育女,吃苦受累我今天不求旁的,只求二老,光明正大地认了我这个女婿。”
“说什么呢!你两个,是妈答应了的,你本来就是钟家的女婿。”冯玉姜叫身边几个孩子,“你们,还不赶紧把大姐夫拉起来。”
传慧c刚子他们就七手八脚地拉起陈东,抱上两个孩子,一家人回到客厅坐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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