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松果,整个阎宅上下无人比她更了解小东西的习性。
狄笙一听‘四少奶奶,四少爷’抬步走了出去,压根儿就忘了自己还在‘审讯’中。
“海婶,你忙去吧!”
声音不卑不亢,狄笙有心无意般的点明了海婶的‘身份’,她才不管你是不是谁身边的红人,在狄笙看来,跟阎怡凤好的,丫就没有好人,更何况打阎狼的人就是这死人脸的儿子,她虽说不记仇,但事情在阎狼身上她就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了,嘴角一扯,盈盈笑语地转头看向福婶,“福婶,谢谢你,这小东西调皮的很,劳您费心了!”
说话间,轻轻拍了拍福婶拎着笼子的因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一刹那,她心里一疼。
这样的手是那么的熟悉,就是这样一双粗糙皲裂的手在蚊虫出没的夏季,整夜整夜的摩挲着自己的后背,也是这样一双因过度劳作而蜷缩不直的手靠着捡垃圾,一点儿一点儿把自己养大。
一下下摩挲着,狄笙就因为这双像极了她姨姥姥的手,莫名地觉得福婶格外亲切。
“疼吗?”
略略哽咽的声音,水雾朦胧的眸子让福婶怔地清醒了。
刚刚她走神了,狄笙柔若无骨的小手让她心里一软,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记忆里还是26年前吧。
她的孩子如果活着,今年也跟四少爷一样大了吧,也该娶妻生子了吧,而她也不是今日这种状态了。
每每深夜,她总会记起那肉嘟嘟的小手,嫩嫩的摩挲着她的手,奶声奶气雾眼蒙蒙地问自己,疼吗?稚气的小脸透着一股坚毅,等我长大了,再也不让妈妈天天干活了
“四少奶奶,别,脏,弄脏了您的手!”
福婶紧张而不知所以的语无伦次地说着,又怕因手上粗糙的倒刺刮着狄笙的手,不敢用力挣扎,良久激动的情绪略微平复了一下:“不疼,我常年做这个,习惯了,谢谢四少奶奶了!”
狄笙没有因为福婶的挣扎而放手,凑着灯光瞧见了手指上的冻伤,按说这个季节是不会冻伤手的,除非是常年冻伤的那块皮肤受不了刚入冬的寒冷,她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游敏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狄笙,进来!”
游敏之脸上依旧一副中毒身亡的色儿,尤其是看到狄笙不顾身份拉着福婶的手的时候,那鼻子都要变成烟囱了,只有出的气儿没了进气儿的空隙了。
狄笙拍了拍福婶的手,接过笼子反身进了屋里。
客厅里没人了,估计都回卧室了吧?
黄花梨木的茶几无辜地躺在地上,小客厅拐角的走廊上,游敏之示意狄笙跟她过去。
小狼崽一看狄笙拎着小松果进来了,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气氛地连连耍着高空翻,每次动作结束后,幽绿的眸子朝着笼子里的小松果都要翻个标准的‘狄氏’白眼儿。
‘扑哧’一声,狄笙忍不住笑了出来,惹地游敏之一记冷眼射过来,转身走进了走廊里右手侧第一个房间。
狄笙悻悻地跟了过去,推开门,小东西率先冲了进去,幽绿的眸子警惕的环顾着四周,良久,才一副‘御前侍卫’般谨慎的让开路。
下意识地,狄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一回神,吓得她眼珠子差点儿落地上。
游敏之一副吃屎的表情看着她,那种厌恶表现的淋淋尽致,丝毫没有掩饰。
“妈”
“别叫闭嘴!”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别叫我妈’,可话到嘴边,一想到真要这样说了,那阎怡凤可就称心如意了,她才不会让阎怡凤称心如意的,冷哼一声,生生换了个词,嘴角不屑的一扯,有她游敏之活着,阎怡凤的那点儿小心思就别想能成。
狄笙不怕事,打小就是不怕事的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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