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先救人。”
还是呼延澈最为镇定,看到如此场景后,眼中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慢条斯理的吩咐人去做事。
“是。”
“是。”三人立马变得如那秋后经霜的茄子,垂头丧气的出门。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晓风还能留下,若不然
是啊,两人相处这些日子,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而且楼下的那些又是他的心腹,他们会想什么,会做什么,他自然也是比谁都来得清楚。
北卫没说话,却是站在原地没再离开。
“不然,你觉得王爷会那么冷静,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回房去休息?不然,六王爷会将我们这些‘外人’统统屏退,就他自己留在房中?不然,你觉得那三人会在我们不知不觉中便被人掠走?”
“因为我视你是将才,不忍心让如此猛将英年早逝,从此深埋地下。可你若一定要视自己如草芥,非得寻死,我也会成全你。”看到他脸上神情稍有波动,呼延尘继续,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冷冽很多:“而那个你一直以来所想要保护的女人,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直到替你赎去所有罪过为止?”
“好了,别哭了,都哭了一晚上,莫把眼睛给哭伤。我可不想他日等我回去的,是个没用的瞎子。”萧玉礼的心里亦是不好受,可他必须坚强,因为此刻的自己,是莺儿的一切依靠:“上车&21543;。”
呼延澈听后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抬起手,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你在想,我是否对此事表现得太过冷漠,会让鬼面他们心生不满,是这样吗?”
正想问是发生什么事了,楼梯上萧玉礼带着柳玉莺下来,眼神凄凄,不离不舍。
“没想什么,只是下去喝了口水。”
喜澈身边的这些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呼延尘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有感激之意。
转身间,吓得差点喊出声:“王王爷”
王爷没说可以起来,萧玉礼便也不敢起身,跪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最后还是晓风沉不住气,“啪”一下将毛巾砸进水桶里,赌气的坐于一旁软椅上:“这叫怎么一回事?”
看着车夫一甩鞭子,赶着马车离开,众人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等待,他发话。
“有什么事,说&21543;。”等待好久,北卫终于开口,却是背对着她。人多的時候,两人是搭档,必须要互相配合;可是现在只剩下两人,要北卫面对她,还是有些障碍。
匕首握紧在手,寻好了他心脏位置,只要一刀刺下去,他便可一命呜呼
“六王爷,你放心&21543;,伤口并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好生休养几日便可康复。”
腰上却是突然多出一双手,她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爱你,只要你也一样爱我,这便是够了。”
有气无力的整理着桌椅,四人谁都不说话。
有风刮起,下一刻,北卫已经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现在可以说了?”
呼延尘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多少的安慰,双手负在身后道:“只要你不再挑战我的忍耐,我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两个人相爱,并不一定需要身体上的慰藉,也可以是永远的厮守,花前月下,相互的偎依。”
别看老九云淡风轻,笑嘻嘻的,其实这都是假象。他身边的人,他都视为挚友,谁若是敢去伤害,他定不会轻易饶恕。可是这次,面对的人却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与他说起过萧玉礼的真实身份,说起萧玉礼的功过,所以此次他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21543;?
看着他萧冷的背影,萧玉礼内心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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