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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静贞已经完全跨了,穿着一身白衣,长发凌乱的披散,神情呆滞,没有焦距的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直到唐艳儿带了宁清走到她身后,她才突然间惊醒,慢慢的扭头
视线接触到艳儿那张笑脸时,有那么稍微一刻钟的失神,随即如被人踩了尾巴的老虎,跳起来就朝她冲过去:“贱人,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唐艳儿嘴角的冷笑加深,驻足,旁边宁清轻轻一挥手,将拓跋静贞扇倒在地,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五个手指印。
“贵妃娘娘凤驾,岂是你这样的罪人能够冲撞的?不自量力!”
“你”看着对方高高在上,以一副轻谬的眼神望着自己,拓跋静贞怒不可遏,却无能为力。这一巴掌,扇得她如瘪了气的气球,说话的声音几乎要听不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吗?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若不是你与八王爷串通好,让八王爷易容成澈的模样来欺骗我,我如何会进宫?我的孩子也不会一出生连面都没看清楚就惨死?你说出那样的话,就不怕被雷给劈死吗?”
“你你都知道了?谁,谁告诉你的?”
唐艳儿冷哼一声,本来只是听说,现在便是得到了验证。赛思雅的话,果真一句不假:“纸包不住火,当初既然算计我,就该有今日这样下场的觉悟。”
“哈哈哈哈哈你早就知道了?故意接近我,讨好我,只是为了等这一天吧?”
“那倒不是,若是没有皇后娘娘你的鼎力相助,我也绝对活不到今日。所以一会的时候,我会稍稍的手下留情,以此感谢你的善良!”唐艳儿说得非常有诚意,可听在对方的耳中,无疑就是讽刺。
讽刺她瞎了眼睛,居然将魔鬼般的唐艳儿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拓跋静贞面如死灰,几乎说不出话。因为从对方的眼中,她看到了嗜血,极尽疯狂:“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好好的清算一下你我之间的帐,带她进屋。”给宁清使了个眼色,唐艳儿率先进了房间。
“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拓跋静贞有强烈的预感,自己一旦进去,便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宁清对唐艳儿百依百顺,俯首称臣,可并不代表他的脾气好。对于有些找死之人,他绝对不会手软。对方哭得呼天抢地,他半点同情心没有,甩手就是两巴掌,打得对方眼冒金星,口吐血沫:“多行不义必自毙,女人你这是死有余辜。”
拖着人进屋,狠狠的将人甩在地上,然后走去边上的罐子里拿出一些冬天里冷宫用来取暖的劣质木炭,又找出火盆,用火折子点燃。
大夏天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一盆木炭,周围的空气一下子上升。
唐艳儿却是非常惬意的坐在一边,似乎是被桌上的雕花纹所吸引,仔细的研究着。
宁清也什么话都没再说,认真的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让火越烧越旺。
只有拓跋静贞,大热天的,居然冷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变成了紫色,脸上更是惨白惨白,没有血色。很多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会以怎么的方式死!那种精神上的煎熬,才是最痛苦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除了炉火的啪啪声,再无别的动静。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唐艳儿似乎终于厌倦了桌上的雕花木纹,活动了一下脖子直起身,望着那火盆中的木炭:“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是,娘娘。”宁清是靠火炉最近的,所以此刻额上早已渗出细细的汗珠。随手抹去,连擦汗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唯美。用火钳从火盆里夹了一块烧得火红的木炭,朝着地上的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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