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庄姐,这孩子我都觉着对不住她了,就是拿了爹娘的私房,那也是该的。要不是田敏青那丫头,庄姐都是世子的人了,用的着配个歪瓜劣枣?”陈氏提起这事就很是忿忿,总想着那袁秀才配不上自己的闺女,想到田敏青那哭哭啼啼的惨样,又冷笑道:“不过,这也是恶有恶报,那青丫头,如今不也成了个大笑话?”
陈氏这是典型的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也不想想,当初要是田敏庄去给人当妾,或许今日是大笑话的,也是她了,毕竟男人无情,以色侍人,哪里能长久?
“成了,你也少说两句光,嫌不够乱?”田怀德听她提起那房人,就觉得很是心烦,要不是他们,自己还不会弄到这田地呢,谁不是在看他的笑话?
陈氏瞄了他一眼,说道:“我也是说的实话,老爷你有文才,又是官身,如今是白白受连累了。要说这拐人小妾的是二郎,与咱们啥事?凭啥就把屎盆子扣你头上了?”
眼见田怀德的脸色越发阴沉,她又继续怂恿:“老爷,这要是分家了,咱独门独户,他们那些破事,就赖不到咱头上了,就是底下的人有些啥孝敬上来,咱也不用上交和分出去。”
分家?田怀德一怔,随即摇头,说道:“你当这么容易,当初老三分出去,也是因为命相和我相冲,爹才应了的。如今,哪有可能会分?老二也不会应。”
“那咋办?难道咱就一直在他们屁股后边给帮擦屁股?老实说,这气我也忍够受够了,要不是怕爹知道,我早就带着孩子搬去四喜胡同那宅子了。”陈氏一脸不爽,当个夫人还活得这么憋屈,还比不上三房的罗氏呢?好歹人家是独门一户,银子挣了也是自己收着,可她呢?
有些啥孝敬,江氏就巴不得全捞了去,还有二房的人,哪个不是心心念念的盯着,要不是她机灵,哪能挣到如今的家底?
田怀德或许心里没数,可她是管内务的,手头上有多少银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要是分出去,她自己一户,该不知多舒心,哪用对着那些个乞丐似的人。
“再说吧,如今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你准备准备礼物再和知县夫人说些好话,我去前边衙里帮着处理事儿。”田怀德心烦意乱,挥了挥手就出去了。
陈氏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坐在炕沿上,托着下巴想,要怎样,才能分家出去呢?
而李氏和田怀孝回到屋子,就好一阵哭闹。
“他爹,你可要想法子啊,不然的话,二郎就要没了,啊哟,俺可怜的儿啊。”李氏嚎声大哭,边哭边骂:“老爷子也太偏心了,二郎是一条人命啊,他这会子还是念着大伯,太偏心了啊。”
“哭丧呐哭。”田怀孝很是恼怒,想到近来事事不顺,也不知是犯了小人还是怎么的,咋啥破事都冲他来呢?
“俺不管,你不把二郎给救出来,我们几母子一起死了算了。”李氏狠狠地道。
“要死你咋不现在去死,爹都说了,不会不管二郎的,你闹腾个啥?”田怀孝瞪了她一眼,看着她那一身肥肉,愈发的厌恶。
“你也信?这拖一天,二郎就受苦一天,这要拖个几天,二郎还有命?”李氏也不是傻的,那何霸王是什么人啊,还容得你讲情么?这么一大顶绿帽子下来,他能不火?而对那敢给他戴帽的人,能不往死里折腾?
老爷子是说了会管,可也没说现在就拿银子赎人,可大伯呢,就说两句话,老爷子就拿了二百两出来,这明显的是偏心偏到胳肢窝去了。
“俺们让他拿银子赎人,硬是不给,老大一来,就二百两,长久下去,咱们渣儿碎都没有。”李氏哼着声道:“还有,你当大房真没银子?那给庄姐办的嫁妆,都是实打实的呢,就你一傻大愣的信他们没有银子吧。”
田怀孝听了脸色阴沉,道:“爹是偏心,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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