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是没打算出去出这个风头的,田怀仁代表已经代表他们田家,再不然,还有夏光呢,便好整以暇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把玩着手边的玉杯,这桂花酒还挺香的。
可没想到的是,皇帝却有心要下文莱使臣的面子,便让太监过来请她过去。
田敏颜挑了挑眉,这人啊,哪怕坐到最高位,虚荣心都是存在的。
皇帝下令,她就没反驳的理,在众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随着宫人走到殿前跪地行礼。
皇上叫起后,她真心觉得这感觉如在火烤啊,感觉全场聚光灯都落在她的身上一般,打量的,怀疑的,不屑的,探究的。
文莱使臣见到她也站在那队列之中,眯了眯眼,说道:“陛下,莫不是开我等玩笑?这可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又如何?使臣可听说我大南国有一句话叫巾帼不让须眉?我南国的男子能打仗能种地,女子亦然,使臣刚刚所看到的棉布,也是这位姑娘给琢磨编织出来的。”齐十七淡淡地说道:“使臣现在觉得,姑娘家能不能站在此?”
那使臣闻言一惊,深深地看了田敏颜一眼,眼珠子转了几转,说道:“如此,大南国的女子可真不容小藐,会种田,会织布,也会打仗,倒是比男子还来的强些了。你们南国的女子可真辛苦,想我们文莱国的女子,那可都是咱们当男人的疼着护着的,平日就搬弄些琴棋书画罢了。”
田敏颜眼皮一跳,这话说的,可就是嘲讽大南国的男人还不如女子了,她悄悄看一眼皇帝,果然,见他皱起了眉,神色有些不悦。
咬了咬唇,田敏颜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民女有话要问使臣,请皇上恕罪。”
皇帝的脸色缓了缓,抬手说道:“朕恕你无罪,起来说话。”
“谢皇上。”田敏颜站了起来,眼角余光看到田怀仁担心的目光,便露了一个笑容,继而转向那使臣。
“使臣说我大南国女子刚强,会种田织布打仗,也难怪民女听说文莱国的女子娇柔如水,原来个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女。想来文莱国的男人俱是刚柔并济,不但要外出种田打仗挣银子,家去还能伺候女子穿衣吃饭,文莱国的男人真真是真男人,做你们国家的女子可真是幸福,民女深感佩服。”田敏颜淡淡地道。
有人嗤的一笑,文莱使臣嘲讽大南国男子不如女人,她直接就反讽,你们文莱的男人是娘们,种田耕地也就罢了,还得当老妈子伺候女人,臣服于女人。
那文莱王子鹰眸一眯,冷道:“这位姑娘,道听途说当不得真,我文莱的女子向来温柔贤惠,文莱国向来主张男主外,女主内,何来男人伺候女子穿衣吃饭的谣言?姑娘你是在侮辱我文莱国?”
“原是这样,那倒是民女的不是了,请王子恕罪。”田敏颜朝他福了一个礼,淡笑道:“刚刚听使臣说文莱的女子们只需捣弄琴棋书画,原是民女听错了呢,原来还会主内啊。”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舞蹈弄枪成何体统?你们南国,似乎还有女将军,男人竟不如一个女子,让一个女子出去保家卫国。”文莱王子鄙夷地道。
“陛下,民女以为,一个国家的繁华昌盛,可不仅只靠着男人,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每一个人出生在这世上,都有他能起到的作用,哪怕是女子。我大南国的大事有皇上领着众大臣打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是女子所干,比如种田织布,比如打理后宅,后宅安宁才能让男人在前线无后顾之忧。”
田敏颜又转向文莱使臣和那文莱王子说道:“至于使臣说我南国的女子刚强,还会打仗当将军,民女当以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南国的女子亦然!哪怕妇孺孩子,国难当前,也能提起镰刀镑锄,共同对抗欺我南国之乱贼,而不是躲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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