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早晨起床跑步回来便打扫卫生,早上朗柳市政斧,朗柳市人武部,朗柳市公安局的人全来慰问我们,并带来了猪肉和食品。别的都没什么,不过我发现朗柳市的市长特别年轻,人也长得很好,比较讨喜,客气和善,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没有端什么架子。听一些群众说他们市长姓萧,是个好官,办了不少实在事,我觉得年轻人当官就是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会傻乎乎地办真事今天的任务还是固堤,还好天气不算热,劳动时全连士气高涨速度极快,一百多米的大堤很快便加高了好几层,活干的快休息时间便多了,驻地群众敲锣打鼓前来慰问,给我们送来了矿泉水和茶叶蛋,此刻才显示出军民雨水情。让我惊讶的是那位年轻的市长,我在大堤上再次看见他的时候,真是一眼没看出来他就是那个儒雅客气的市长,他身上实在比我们干净不了多少,泥浆甚至弄得头发都黏住了他一直在长长的河堤上到处跑来跑去,调拨物资c安排人堵管涌c给大伙加劲打气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原本很好听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嘶哑了。
大堤上风很大,一眼望去全是水没别的,大树只剩下树尖,水里全是螃蟹和大虾的尸体,真不知它们是怎么死的?干完活乘车回营地,吃完午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因为家里自从知道去抗洪全提心掉胆的。最高兴的是中午配发了行军床,这体现了上级的体贴和关怀,不过后来听连长说起才知道,这些东西是萧市长看见我们没有行军床以后亲自打电话到省军区请求调拨过来的,这让我们很多战友都觉得他的确是个好官,虽然不是我们的长官,但我觉得在他手下‘当兵’的人应该很开心。
下午没事,指导员给大家上课,主要讲安全事项,还有就是写决心书c保证书,和一些激励的标语,战友都互相抄标语,最可笑的是我们全抄一样的标语,出错都一样。记忆最深的是‘人在堤在,堤毁人亡’弄得指导员哭笑不得。这句话也成了好笑的话题,但晚上萧市长来探望我们的时候听到以后却并不笑,还很平静地点头说:“堤要是真毁了,在毁之前我们守堤的人就要有玉碎的决心’——有战友在他走后表示反对,说‘玉碎’是曰本话,但老白(他是文科生)反对,说‘玉碎’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那个‘玉碎’,是我们华夏话。
上完课,大家便在房中呆着我们的教室后边是一个废院。有人把羊放在里面养,有时还有很漂亮的小鸟在草丛中找水喝,我经常坐在那里隔着护栏边和战友抽烟一边聊天。每天就在院内那也去不了,随时都在准备出发。走在院内看到最醒目的标语就是“那里有险情,那里有危险,那里就有我们战斗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句话我就觉得激动,恨不得到处都有险情,不过这个心思,我就不好意思跟人说了。
早晨,全连由指导员带领到大堤上吹风,这风吹在身上没有一点凉意,特别舒服。大家一字排开面对江面,引起无数联想,似乎一瞬间把这几年的经历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那么喜欢看海,江面都这样了,海更不用说。现在早上也不搞训练,指导员教我们学太极拳,一早上别提多开心了,到收艹时间跑步回营。从今天开始艰苦的曰子才算来了,今天的任务倒是没变,还是固堤,和以前不一样我们要到一里以外去装沙袋以此加固。据说这批沙袋又是那位萧市长紧急调拨过来的,是市政斧东拼西凑弄到的战略物资。
那条小路不知走了多少回,偏偏太阳又很毒,那种感觉真不知怎么形容。每走一次心里就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下午一点开始干一直到五点多大家都成了泥人了到处都是泥,然后发现自己背上特别是后面脖子上就被晒得脱了一层皮。但每个人都笑得很甜,回来把脏衣服洗完,大家也没工夫和闲心看电视了,一个个倒头就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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