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小子应该已经死翘翘了吧?这么几天了,我看就算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听到这声音,马健尧心头一紧,不过同时却又灵机一动。如果他们真以为自己死了,可能会放松警惕,那自己或许就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死了?”王学军大摇大摆的叼着雪茄走上前来,揪住马健尧的头发将他耷拉着的脑袋拎扯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往他脸上唾了口唾沫,“既然死了就扔出去喂行尸,别在这里搁臭了,这地方咱们还要待呢!”
几个男子摩拳擦掌的上来就要给马健尧解开绳子。
马健尧心头窃喜,院外虽然行尸出没c危机四伏,可只要解开了绳子让自己恢复自由,哪怕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双手也使不上什么劲儿,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活下去。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和行尸打交道,知道怎样才能更好的让自己活下去。至于王学军这伙人,等自己恢复了再回来慢慢收拾他们。
可紧接着王学军的一句话却瞬时击破了他的希望,令他整个人犹如沉浸在冰窟里一般遍体寒意:“绳子就别解开了,就这样连同架子一块儿扔出去。”
“军哥,你是不是也太过虑了?就算他还没死,就现在这样子还怕他能掀得起风浪来?”马健尧一个人不重,可再加上那扎实的铁架子,分量可就不轻了,大家都有些叫苦不迭。
“小心驶得万年船!”王学军却是正色道:“这家伙能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存活那么长时间,就不容小觑。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好。”
马健尧几乎绝望了,内心深处更是差点忍不住骂娘了,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刚有了希望却又被无情的破灭。就这样被扔出去,根本就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
光头往楼下看了一眼,眼珠子一转,就笑着说道:“咱们也别费事了,干脆直接从这里扔下去得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谁都不愿意傻乎乎的扛着沉重的马健尧和铁架子下楼,然后再扔出院外。最省事的办法就是直接从露台上扔下去。而露台前几天的血腥味已经吸引了不少行尸在下面游荡守候着,眼巴巴的望着露台,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嘶嚎声。
王学军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几个人就开始嘻嘻哈哈的动手了。铁架虽然是用膨胀螺丝固定在露台上的,却也架不住几个人的折腾,剧烈的晃动起来,摇摇欲坠的,而每晃动一次,马健尧的心就愈发冰冷,饶是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他也是遍体生寒。
“轰”的一声,捆绑着马健尧的铁架在几个人的大力推拽下终于翻倒,从高达七八米的露台上栽落下去,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甚至将下面的几个翘首以盼的行尸砸得血肉模糊。
马健尧更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周身的骨骼如同碎裂一般,从高空落地的巨大撞击力让他痛不欲生,体内的气血宛如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全都翻滚起来,口中喷吐出鲜血,双目中布满血丝,眼前一黑,一口气顺不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偌大明亮的太阳在他眼前不断的旋转,四周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马健尧想要动一动身子,可浑身却像是已经支离破碎了似的,无法移动分毫。神智也越来越模糊,眼帘也重若千钧,一股难掩的倦意袭上心头,就要失去知觉一般。
“不能昏迷,一定不能昏迷!”马健尧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一点点神智。在这个行尸遍地的地方,失去了意识就意味着死亡,甚至比死亡还要更加恐怖。他还要报仇,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急剧起伏,马健尧竭力的积攒着一丝一毫的力气,以无比顽强的意志力支撑下去。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一定要战胜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马健尧突然看到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孔靠近自己,然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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