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将碧姝带回芳华庭,一时什么都未来得及做,只赶着替她把了次脉。
果然,碧姝的哑症和秦子墨的失忆一样,从脉象和心率都看不出异常,靠体表特征也难以分辨出来她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林芷若左思右想,觉得碧姝的问题应该是出在控制语言的神经上,她当即决定自己亲自出去采购草药回来试验,给碧姝做一支血清。
至于秦子墨,他大概就是中了传说中的情蛊,所以才会对薛紫瑶痴迷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秦子墨被种上了这样的蛊毒,其实就和感染病毒与细菌是一样的原理,只不过病毒和细菌,它是影响细胞的正常功能和生长过程,而情蛊虫则是扰乱了秦子墨的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
依靠林芷若的医术,将秦子墨体内的蛊虫清除干净,其实并不是一个无法突破的难题,只不过是她不想而已。
她为什么不想?一则是因为她被秦子墨那样蹂躏和戏弄过,如果说她对他没有恨,那肯定是假话。如果那不算是恨的话,那么暂且将它算作怨。
林芷若怨秦子墨,怨他那天生凉薄的性子令她多少回受他冷落受尽孤寂又不得自由,怨他身份高贵招惹是非,乱了她这个可怜之人平凡的一生。她不想救他,就让他也感受感受命运被别人篡改的滋味,看看他往后能否有所得。
二则是,因为秦子墨中的情蛊属于那种很灵活几乎有智慧的蛊虫,林芷若如果想要替他将蛊毒切除,势必要花费极多精力,而且过程也许会招来薛紫瑶同伙的报复。就算薛紫瑶他们不报复她,就算是看在秦子墨与众不同的身份,如果秦子墨稍微有了一点点的闪失,那么她招惹来的麻烦也就更加难以解决了。
而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林芷若有时真的感觉自己一旦发现了秦子墨罕见的温柔,便会很n性得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理喻,疯狂的想法一个一个涌出来不说,甚至还会付诸行动。
如此,她想自己和秦子墨原本就只是一场孽缘,且不说这婚姻当中有个薛紫瑶在搅局,就算从一开始没有这个薛紫瑶,她和秦子墨两个一向厌恶命运被人摆布的性子,又同样凉薄心冷,强行凑在一块总是不好的,日久天长也求不来什么好的结果,何况其中在夹着朝庭的风云诡谲。
林芷若想,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就立刻去跟薛紫瑶表明态度。往后薛紫瑶无论做什么,她再也懒得插手,随她怎么跟秦子墨折腾,总之不关她事,她只一心要和离,要离开端王府而已。
夜色深深,林芷若让蓝婼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屋里躺着,自己则穿上蓝婼的衣服步着月光到后院去见苏蘅。之所以要这么做,是苏蘅告诉林芷若,秦子墨最近多派了两个暗卫守在院里监视她。
林芷若起初不信,直到有一天她假装掉进水里,很快便有一个蒙面黑衣人将她救了出来,然后匆匆离开。只是她想不通,秦子墨监视她图什么,难道怀疑自己和别人串通要害他?
林芷若在花架下见到苏蘅,他眉眼带笑间隐有愁绪,想来也是在担心玉玺的事。
“蘅,我来了。”林芷若抱住苏蘅靠在他胸前,“玉玺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是不是薛紫瑶做的?”
苏蘅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搂着,轻声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我若早知道她有同伙,就该在剑上淬毒,那一剑要了她的命倒好,省得她总跟你过不去。”
林芷若听见苏蘅说出这样的话,顿时震惊无比地抬头看着他,对此她真是难以置信。“什么?是你伤了她?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苏蘅见林芷若似乎不看好他的这种做法,立刻理直气壮地说道“她千方百计要害你,我忍了她很久了,那晚见她偷了玉玺我就想趁此机会除掉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同党”
林芷若面无表情地盯着苏蘅,直到苏蘅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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