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顾芝容万分惊愕地望着面前这位宝鉴堂的少主,在她的理解中,“母后”这个神圣尊贵的字眼指的当然是当今皇上的正室,即皇后娘娘。但是,那位青春早夭的皇后娘娘与面前这位宝鉴堂少主有一丁点的关系吗?
当今皇后娘娘早逝,只育有一子,即当今太子,再无所出。
她当然不会想当然地认为面前这位毁了容的少主就是当今太子。
换一种思绪方式,会不会这位少主是皇后娘娘的私生子?
顾芝容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不要说当今皇上绝不可能戴绿帽,而且听说那位主位正宫的皇后娘娘的寿命短得很,而且身子虚弱,绝不可能再育一个孩子。再者,她手中还执有这位少主给的玉佩,听说出自百花谷主
随后,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说少主的家族与皇后娘娘世代交好,那么彼此的孩子一定是自小一起玩着大的,那么,皇后娘娘无法再生育,再认一个干儿子也是可以的。如此一来,这位干儿子在外人看来也算是一位皇子,那么他对于皇后的称谓也应该转称其为“母后”吧?
如此一想,顾芝容便觉得这样还说得过去。
又或者,这位少主的母亲与皇后娘娘曾有一段缘份,曾被皇后娘娘救下也不一定。传闻说皇后娘娘一向颇有慈悲心肠,且以仁德享誉九州。那么这位被救的女子一定对皇后娘娘感恩戴德,让其儿子辅佐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样一来,这位宝鉴堂的少主虽不是朝堂上的人,何以与朝堂有关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如此忠心耿耿地为太子办事,与远在京城中的太子互通讯息,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顾芝容为自己无意间揭开的这个秘密而感到有一丝的不安,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人家的。她不过是想借着这位太子伴读的口。了解一下太子是不是值得信任,可供托付的人,不料想竟引出人家的伤心事来,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若是当今太子有这位宝鉴堂少主般重情重义。也许她也就不会那么多顾虑了。
“对不起”她轻拍着他的背,“我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过世,对你的打击这么大,我不该提的”
少主怔怔地望着面前不确定的某个地方,眼神变得柔和而神往:“母后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小时候我很淘,老是闯祸,父皇知道后,总是要教训我,都是母后拦着,父皇总说我迟早要被母后宠坏。我真的希望这辈子就做母后膝下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辈子被她宠着,但是她却那么早就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泪水自脸颊流下,一部分则从面具下溢出。顾芝容从来没见过他哭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更没有想到远近闻名的堂堂宝鉴堂少主,竟会在她的面前哭。她一下子乱了手脚,忙掏出手帕替他拭泪,嘴里像哄小孩子般的哄他:“乖啊,不要哭啊,再哭的话就不乖了哦。”
一刹那间,顾芝容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在哪里呢,她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
就在她愣神间,少主忽地身子一歪,自椅子上斜斜地倒了下来,竟然是完全醉过去了。
顾芝容呆了片刻。这才发觉自己下手太重了,“神仙醉”好像下得太多了些,以至她方才还没怎么问呢,光顾着安慰人家,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顾芝容微微叹了口气,看起来那种事情还得靠自己做出决断才行。
但是。目前的问题是,这位少主在自己的房间里醉倒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呢?即便顾芝容潜意识里觉得这并不算是个事儿,但是一个大男人睡在自己的屋里,心里面多多少少总有点介意的。于是,她决定到外面找船上的伙计帮忙,把少主抬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去。
她掩好门,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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