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赶紧压低声音对绿萼说道:“你你,你将他带来此处做什么?快走快走,一会儿他出来瞧见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箜篌自是不会相信那日流苏说的话,一个男人千方百计的对一个女人好,可不就是生的男女之情么!?
“我们刚来,做什么要走?”绿萼走到箜篌身后看他方才在干什么,一见被抛出来的两坛子酒,唇角抽了抽,“我这酒才埋下去半月,便被你抛出来了……”说着蹲下身又将酒坛子放了回去,用土掩上,完了还用脚跺了两跺。
凤羽实未料到会在此处看见守界者,观他二人说话似乎十分熟识,不禁疑惑萼儿何时同这守界者这般交好了?唤他做叔叔却是又为何?
守界者口中的‘他’又是指的谁?
收起心下疑惑有礼的朝守界者一拱手,“凤羽见过守界者。”
“嗯。”箜篌瞥了凤羽一眼,淡淡的一点头,转而又压低声音小声的对绿萼说道:“你快将他送走,一会儿等你回来吃鱼,今日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好不容易让他答应给我做一回吃食。”
“萼儿,你何时来的?”流苏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绿萼,声音里难掩高兴。
“完了完了。”箜篌见流苏出来,稍稍朝后退了几步离得几人远些,以免一会儿打起来伤及他这‘无辜’。
“嗯!我同凤羽在人界来玩耍几日,便来看看你。”绿萼亦是眉开眼笑的说道。
凤羽看见流苏出来的那一刻才顿时了然,原来此处乃流苏的居所。
箜篌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看,然而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几人相视一笑,流苏便领着二人朝屋里走去了,还不忘顺带吩咐他,“在去剖几条鱼。”
“老子不。”没小辈在便算了,有小辈在他这‘堂堂’守界者怎能去剖鱼呢?
“你不去便算了,这里的几条鱼也是够我们三人吃的。”流苏淡淡丢出一句话,听得箜篌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了许久,才转身去厨房剖鱼……
吃饭时,箜篌一直用古怪中带着点好的眼神看着三人,见流苏心情似乎极好的同凤羽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且不时同凤羽询问些青丘之事,箜篌终于有些信了流苏同绿萼并非他想象的那般,于是忍不住问道道:“流苏,你同这丫头到底什么关系?”说完气氛顿时一阵尴尬。
“想知道?”流苏看了箜篌一眼,见箜篌一脸好的连连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告诉你。”
箜篌闻言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我不过随便问问罢了,也并不是太想知道。”说着便继续埋头吃菜,这流苏虽然说的话不惹他喜欢,不过么这菜倒是做得极好吃的。
“小小年纪便能有此修为,倒亦是难得,果真是后生可畏。”流苏赞赏的看了一眼凤羽,“青丘以后便靠你了。”
凤羽将酒一饮而敬,才抿唇说道:“前辈谬赞了,三界之大能才辈出,修为堪比凤羽之人又何止寥寥。”
流苏观凤羽谈吐之间谦逊有礼,言语亦是张弛有度,对他倒是越看越满意。
一顿饭直吃到月上枝头才结束,绿萼同凤羽告别了流苏与箜篌二人便乘着夜色回到了在人界的住处。
“如今的流苏倒与之前判若两人。”凤羽倒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同流苏坐在一处似方才那般喝酒笑谈。
“嗯。”绿萼亦觉得如今的流苏同以前大不一样,性子虽依旧淡漠,然周身却在未有一丝暴戾之气。
由爱生恨步入魔,而绿萼如今便是做了流苏的解铃之人。流苏与清瑶之间过往的种种爱恨情仇,最终皆在得知绿萼乃自己的亲生骨肉之时,随风湮灭,只剩满心的悔意化作愧疚弥补在绿萼身上。
“你如今能放下心中芥蒂同他好生相处,我亦自心里替你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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