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衣服,裸穿着一件遮羞的内裤,拿着盆子毛巾等洗刷用品,直奔冲凉的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我们各自抢占了一个位置,把喷头开到最大量,好让水尽可能浇灌我们的浑身。对于这会子的冲凉,应该是一天中最值得享受的时刻,因为我们不仅要洗掉浑身的汗臭味,还要洗除一天积攒得通身疲劳,所以,大家都备受珍惜,尽情享受。
大概冲洗了半个小时,我和冲尕就走了。而冲三虎和冲飞却带着非把自己凉窒息不可的劲儿还在洗。又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俩还意犹未尽地冲,我肚子实在饿得不成形了,就特意叫了一回,他俩才停止。
冲洗完后,就去吃饭,我是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去哪里吃只能随冲尕的意思了。冲尕走我前面,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光走不说话,我也就跟着走。可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我实在饿得不行了,就急不可耐问冲尕:“要去哪儿吃饭?”
“你只管跟着走,等一下,就知道了。”
对于冲尕突如其来得这个回答,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随着他前行。
不知又走了多少路,只感觉两腿酸酸了,又不耐烦地问冲尕:“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
对于冲尕的这次回答,虽又模糊不清,但比之前还算带了点希望的味道,我又略带安慰地跟冲尕走了。
行走在路上,我不知道是这条路长,还是自己心里被饿昏了?只觉着行走在这条路上像走万里长征。我又想问冲尕,却止住了。心想,上海这个历经繁华百年的城市,怎么吃个饭就成了一种奢侈?冲尕见我已是走路无力,又带着怨气的样子,便用手指着说:“前面那个拐弯处就是了。”
我是被饿得只剩怨恨了,还是对失望过于执着而彻底失望了?竟对冲尕这会子给于的希望没半点冲动了。
到了拐弯处,路两边全是饭馆,往前走了一些,想找到一家去吃,但从外面看来,里面的每家饭馆都坐满了吃饭的人,冲尕问我们:“去哪家?”
我没有回答,冲三虎说:“再往前面走走,看有没有人少一点的。”
“这会子是吃饭的高峰期,估计很少吧!”冲尕用贯有得肯定说。
“试试看吧!”冲三虎又说。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一路上冲尕像猎鹰一样寻觅着人少的饭馆,可就是锁定不到一家,最后我微带怨气地说:“都饿了,随便进吧!”
冲尕也应了,就选了一家外表看起来还算装潢得比较阔气的饭馆,但里面还是被吃饭的人塞得满满的。对于这样的场景,我们的到来受到的礼遇可想而知了,并没有哪一位服务员主动过来向我们打招呼,还是冲尕眼睛尖亮,在一个偏僻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能够容纳四人的位置。我们走过去准备就坐,但桌子上还堆满着其他人吃过的碟子饭碗之类餐具,冲尕大声喊服务员,试图把桌子收拾一下,可喊了老半天,仅能够看得见的服务员却正忙得团团转,根本不理会冲尕的喊叫,直到我们欲要撤退的当儿,一个服务员才急急忙忙走过来,脚忙手乱地把桌子大概收拾了一下,我们才勉强坐了下来。服务员拿过菜单让点菜,冲尕执意让我点,可我此时哪儿有心思点菜,恨不得菜马上放在桌子上我吃才好,就对冲尕说:“你看着随便点几个吧!”
见我如此说,冲尕和冲飞看着把菜点了,冲尕让服务员先把啤酒拿上来,我是饿了的缘故,一拿上来,便用啤酒充饥。坐我们周围吃饭的顾客,大多都是工地上干活的人,而这家饭馆仅有的凉快设施就是门前横立着的一台空调,可那台空调对着满屋子就坐的几十号顾客,其大家释放的热量它根本来不及运转出去,所以大伙儿个个都赤裸着膀子,拿酒消热,有些顾客可能是急着要离开的缘故,操着一口不太让人听懂的腔调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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