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是近半岁的陈芳秋(了秋的俗名)。”
“陈氏夫妻对外的说法是,夫人去r本之前,就已怀有身孕。”
“属下还查到,r本人早期在华期间,曾多次以看病的名义,邀了陈芳秋出疹。”
“当然光凭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女尼纳着鞋底,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她来慈念庵,具体想做什么?”决不是看病医人,寻庇护、躲清静,会跟什么藏宝图有关吗?还是她也盯上了先庵主留下的那点嫁妆?
可那嫁妆里有什么?值得她潜伏这么久。
“了戒师太那儿……”女尼有些迟疑。
“嗯?”姜言挑眉,面带寻问。
“师太那儿再找一块玉玺,”嘴一张,有些话就好说了,“不知怎么的,她认定先庵主给你留的嫁妆里,有一块玉玺。”
“而这玉玺,好像跟什么宝藏有关。”
姜言听罢,陡然坐直了身子,睁开的双目中闪过厉色,“了戒啊!”逾越了。
先不说那份嫁妆里有没有什么玉玺,但她这份觊觎之心,就是危害。传扬出去,会给奚家带来源源不断的灾祸。
“等会儿我写封信给你,你让人跑一趟奚家庄,带给爷爷。”秘洞里的东西除了房契外,最好这几天当着全庵的面都捐出去。
不,房契在慧胜面前过了明路,也不能留,要全捐。
“是!”
“另外你统计一下,‘净’字辈愿意还俗的都有几人,愿意走出省城去外地又有哪些。”
“主子!”女尼不免愕然,明明青坪镇已经迎来了解放,主子为何有如此大的危机感?
奚家暗卫只所以能存在这么久,那是因为每代主人,总会在危难来临之前,将其打散,遣其入世。
“五千年的封建制度被推翻,若不是政权一直不明,‘暗卫’早就该取消了。”姜言透过头顶的枝蔓,看着蓝天上的白云,“自由啊!不说你们渴望不渴望,我是渴望的!”她不愿束缚自己,又哪会要求别人。
再说她有自保的本领,身上又有太多的秘密,也不适合让人随身相伴。
“入世吧!”姜言歪头看她,眸光坚定。
“主子要抛弃我们了吗?”女尼眼里闪过慌乱、茫然。
奚家暗卫选的都是弃婴,他们学的第一个字是“丹”,第二个字是“忠”,第三个字才是“奚”!
“丹”是奚家百年前就为下一个嫡女,定下的名字;也是他们等待、服务、效忠的对象。若这一代没有嫡女出生,他们才会为“奚”这个字背后代表的家族效忠服务。
半生的忠于、半生的执守,全部放弃吗?女尼拿着针线的手在轻颤,易了容的脸上,都掩不住脸上的恢败。
“不愿意吗?”姜言娥眉轻蹙,这倒是出乎意料。“这样吧!我不强迫,咱们采取自愿。”
“愿意远走也好,愿意留庵也罢,愿意随我还俗回归奚家也行,我都会安排好你们的余生,不让你们今后生活无继。你看这样可好。”
“我们真的……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吗?”嘴唇抖动间,女尼的眼眶泛了红。
这……眼见再要迟疑,她怕要失控,姜言忙不迭地点头,“只是……你们要想明白了,我的一生还很长……”陪伴是一件很久远的事。
透过四方天空,姜言望向远处,眼里是纯真的美好,“我想同这世间的男女一样,走进学校,考一个自己喜欢的大学。然后,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平静悠闲地生活……闲暇时可以到处走走,看遍万里山河,穿遍华服锦裳,尝遍世间美食……”
“你们跟着我,怕是要耽误了。”每个暗卫都有各种生存的技能,新的社会建立,怕是会更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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