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再次抬头看了看头了,安全为重,必要时完全可以违背你的命令。”
“是吗?”姜言浅笑嫣然的走进了两步,净榕警惕的跟着退了几步,昨夜陡然被打晕,她当时没反应过来。但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和多次的事后回顾,她就是榆木脑袋,也早已醒悟了过来。这会儿,又岂能不防备一二。
见此,姜言也明白,再突然近身的将她打晕是不行了。若用精神力偷袭,不但会引起她的怀疑,怕还会有暴露的危险。
姜言走近一旁的路灯,抬起腕子看了下手表,00:23。她不觉拧起了眉,从这里去东城门一来一回,光路上飞奔的进间就要用去近3个小时,更不要说探查、精神印记的建模时间……
狠狠的瞪了净榕一眼,姜言淡淡的撂下了句:“有本事你就跟上!”话音没落,她整个人犹如一枝离弦的箭,飞射了出去。这次,她没在掩饰脚上的速度。
月色下有淡淡的薄雾在空中浮动,姜言急速间,湿了面颊,透了衣衫……
东城门和其余三门不同,它建在一湾入城的河道上,门外是一片可行巨轮的汪洋,门内则分作了两股绕城的细流。
水道里密密匝匝的下了一道又一道,镶满了倒勾的钢网。若不开闸或升起钢网,不要说入城行船了,就是人员潜入都难。
来回的顺着水流奔走,查探建模。结束后,姜言面上现出了疲惫,就是迈起的脚步,也是越来越慢。
净榕背对着站在姜言面前,鼓了鼓了肩上的肌肉,“小姐,我背你回去吧!”
姜言……
站在原地……看着天边露出的一点鱼肚白。片刻,姜言方拍了拍净榕的背,示意她蹲下,默默的扒在她背上,被她背了起来。
姜言和净榕修习的内功心法不同,一个内敛,一个外放。姜言伏在净榕背上,被她外放的内劲所散发的热气,熏得周身暖烘烘的,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姜言——!你给我出来,你个龌龊的贱蹄子……不愧是尼姑庵里一群老尼姑养大的,一肚的男盗女娼……竟然对老娘使出这种伎俩……姜言……姜言你给我出来……”
清微阁二楼的卧室内,姜言在被窝里蠕动了会,方一点一点的探出了头,迷茫的钻了出来,垂头静坐着。
“别以为当了缩头乌龟,我就能放过你,听到了没——姜言你给我出来……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揉了揉耳朵,姜言清醒了两分。精神力顺着阳台朝下探去,但见李氏身上胡乱的裹了身及膝绸子睡袍,趿了双绣花拖鞋,在门外的台阶下跳脚叫骂。而在她的脚下散落着几件衣衫,初初一看有些眼熟,再细细一辩,不是张妈和楼后榕树上的黑衣人的,还会是谁。
眼眸一转,姜言就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净榕!
净榕呢?姜言的精神力在下楼上楼下扫了个遍,均没‘看’到她的身影。精神力朝清微阁外扩去,刚一越过假山溪流,提着食盒从厨房绕过来的净榕就出现在了小道上。
而对岸溪水旁的苇丛里,那光着白花花的身子,只着小衣内裤的两人,可不正是张妈和黑衣人吗。
这一下还有什么不明,姜言当下抿紧了唇,脸上显出了厉色。
赤脚下床,姜言取了老太太做的西式小衣,和李乐仪来时给做的那件旗袍套在了身上,又寻了双平底绣花布鞋穿了。方飞快的洗漱了一番,戴了顶帽子,噔蹬的下了楼。
经过客厅时,抓了块抹布团巴团巴握在了手里。她一路气势凶凶,一个个推攘开挡在李氏面前的仆妇,上前一把扯了李氏的膀子,趁她微低头之际,将手里握着的抹布塞进了她的嘴巴。
“夫人!”众仆惊呼。
姜言顺势松开了两手,避让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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