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状元街,姜言不期然的想起了苏家的大状,及大头和小花。
“忙得我都忘了,小花可曾出院?”车子慢慢的在街上行驶,打开车窗,姜言的目光在门牌号上一一略过。
“春城解放,医院病房紧张,小花的伤也渐渐有所好转。我让人在医院附近给她租了间房,她带着大头及一位状元街出来照顾她的妇人,住了进去。”
“米面吃食我给送了些,医药方面我也做了安排,请她的主治医生,定期过去复诊。”想着小花的身世,净榕又道:“小姐,小花身上的伤好后,你有想过如何安排她吗?”
看到56号门牌,姜言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了门前的空地上。“她有什么打算吗?”
“她沉默的很,我还从没见她开过口。”
“哦?”姜言挑了下眉,“你刚才说她的伤在渐渐好转?”不像是自暴自弃的样子,“口舌可有问题?”
净榕回想了下医生的诊断,“没说有问题。”
“腿呢,能走路吗?”姜言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情景,身上长蛆,两腿断折。
“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净榕想到前天去送米面,大头牵着对方的手,缓慢走出屋内的纤细身形,“可惜了那张脸,毁得彻底。”刀疤纵横,皮肉外翻,形似鬼魅。
前世的一张宫廷古方在脑中一闪而过,姜言抬手解下车什么了?我说什么了?倒是你,真狠……”说着他掂着脚一撩裤腿,露出了腿上绷开的伤口,“看,出血了。”
王启华瞥了眼,心下歉疚,嘴上却不饶人道,“怎么娇贵得跟个娘们似的,不就轻轻给了你棍子吗。”
“哼!和着流的不是你的血。”
……
院子的葡萄架下,姜言坐在垫了棉垫的石凳上给人号脉、开药,净榕拿了绷带、酒精、止血消炎粉给人换药包扎。
忙完一轮,李雪才牵了姜言的手,带她回了后进院的偏房,“言言快进来,喝口水,歇一歇。”
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了,姜言接过她递来的白糖水,喝了几口,方抬头打量起屋内的情况。
这是个大单间,一张书桌隔成了内外两间,无遮无拦的没有一点私秘空间。书桌靠墙对窗而放,里面放了张一米五宽的床和一把椅子,外间正中了放了个简易的小桌,并四个小凳。
靠窗的一处放了一个煤炉,煤炉上坐着一个铁锅,一旁架起个案板,上面放着把缺口的菜刀和两副碗筷,碗里有着半块咸肉,案板下放着两个装粮食的粗布袋子,一个洗菜盆。
文文气喘吁吁的抱着姜言放下的竹筐,走了进来,“李姐,这筐放哪?”
“哎呀,怎么你抱来了,你曹大哥呢?”李雪忙放下手里的水瓢,跑去接了。
“就曹大哥那身子,你还敢使唤他呀。”真要说起来,前后院十几户人家,三十几人,论身子的好坏,力气的大小,还真没有几个能了句谢谢,转身跑了出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姜言放下碗,拉出桌下的凳子,对李雪道,“坐。”
李雪在围裙上抹了把手,依言坐了下来,姜言抓起她的手腕,命令道:“闭眼!静气宁神。”
李雪刚一闭上眼睛,便觉从手腕处窜出一股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
取下曹铭身上的金针,姜言抹了把汗,与夫妻两人告辞。
“吃了饭再走。”李雪攥着姜言的手,扯着不放,“我专门留了块咸肉,就想着给你做顿好吃的……”
“改天吧,我今天有些累。”白色洋装下的里衣都透了,再留下不但难为情,也相当失礼。
净榕看着姜言失了颜色的双唇,跟着解释道:“小姐在医院连忙了五天,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三个小时。今天虽然歇了,可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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