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市长,何伯伯吗,”姜言装傻,一双狭长的凤眼里盛满了天真与懵懂,“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哥哥送来监狱?”姜言绞着手指,语气里充满了失落与委屈,“纵然那天,我跟爸爸闹了些脾气,也不过是些家务事……何至于……我一直想不明白……”
咬着嘴唇,姜言倔强的看着他,“你能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十几年来,我从没在爸爸身边生活过,他对我就真的没有半点感情吗?”脱去亲情什么的,再次相见,说实话,姜言总觉得姜怀庆言行态度有些不对,“为什么一见面对我不但没有一丝疼爱,还要求我绝对服从?”
刨析中隐含的渴望,听得赵介瑜一愣,直起身子,隔着桌子伸指一点姜言的额头,呵道:“你是真傻呢,还是给我装傻,是我在问你问题耶,不是要你问我。何况……”盯着杯里的红酒,他眼里一片恍惚,及至波光潋滟,“我要是能明白你的问题……又怎会时时纠结于,那人为什么对我没有半点母子亲情……”
喃喃地悠悠一声低叹,响在耳边,姜言掩去眼里的惊异,对他后面的话只作未闻。“什么另有其主?我根本就没听明白你话里的意思。还有,你比我年长,又跟何伯伯认识,我想着,也许你跟我爸也熟呢。说不定从你这里能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跟哥哥……”
赵介瑜曲指对着她的额头,就给她来了一下,“行了,小丫头,少在我面前耍心眼,本少爷不吃你这套。”训练时,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姜言捂着额头,对他怒目而视。心下却深感棘手,眼前的人称得上,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而这个“病”却是指他骨子里流露出的“邪厉!”
“摆什么苦大仇深,”赵介瑜抬腕扫了下手表,一口干掉杯里的红酒,把杯子往桌上一丢,双手朝口袋里一插,晃着脚到了门口,“走了,带你出去吃饭。”
“怎么,不想去啊!”
姜言扫了眼铁夹上的另半份肉皮,“你……还能吃得下?”
“呵!”轻笑一声,他单手揉了下额头,“你以为跟你说话不动脑子呀,”见姜言一脸迷茫不解,“用脑——也很费劲的!所以,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姜言……
推开凳子站起来,姜言一指还在呻吟的男犯,问他道:“那他怎么办?还有,我真能出去?”
“等会自有人来收拾。”赵介瑜噙着笑斜睨了姜言一眼,无比自信的道:“也不看你要跟谁走的。”他的名头在这监狱里的一亩三分地,还算数得着吧。
这话要让监狱长听了,肯定要来一句:“你太谦虚了。”
赵介瑜开的车,是一辆特骚包的大红福特。
姜言打开副驾驶的门,一眼扫过去,车内亦是一片红火。大红的织锦坐垫、靠背、软枕,就连车前的摆件,亦是一颗颗大大小小的布饰红心。
眼神晕了晕,姜言无言的坐了上去。
“怎么不说话?我这车不漂亮?”
“我看到这满目的红就觉得热。”先不说刚从审讯室里见血的出来,又碰到一堆红色的心情。但说这七月份的天啊,从楼上走下来,本就汗流浃背的,再将自己置身于视觉的烤炉……可想而知,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为了压下心头陡升的躁意,姜言的内功心法飞快地运转了起来。
“那说明你思想浅薄。”赵介瑜一打方向盘,车子穿过监狱大门,连停都没停地驶向了大路,“红色,它代表着希望、喜庆、热烈、奔放、激情、斗志、与鲜血、肆虐、疯狂……这么多词汇,你就想到了一个热!”
说到“热”字,他还侧头对姜言翻了个白眼。
姜言觑了眼无汗干爽的他,自觉辩不过他那张嘴皮子,也没能要探寻他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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