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微微拿了衣服回来,见一大一小凑在一起聊得热乎,不免好奇地盯着姜言看个不停。
姜言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车微微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认识你近一周,姜言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孤傲高冷……”十分不好接近。
姜言……
一把夺过车微微手里的衣服,姜言狠瞪了她一眼,开口撵人道:“抱着小石头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看着姜言因为恼羞成怒,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车微微欣慰地点点头,“小姑娘还是要有小姑娘的样子。”
姜言鼓着脸,推她道,“还不走。”
“行,行,这就走。”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块表递给姜言,“你的手表,昨天给你擦身时,发现进了水,我拿到外面晾晒了半天,里面的水是一点也没少。村里也没有人会修它,你先收起来吧,等回了城,送到修表店,再让人给你好好的清洗修理一番。”
姜言接过看了眼表盘,果然如她所说,里面的机械指针浸在了水里,已经不走了。
在乔嫣然出手带人把姜言绑上船之前,她在小院里过的是悠闲的养伤生活。因此,穿的衣服是以宽松精致为主。
浅蓝色偏襟宽袖小褂,藏蓝色阔腿裤,白棉袜,黑色半跟小皮鞋。
皮鞋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虽然因为质量好,还没坏,可一时半会也晾不干。
车微微按着她的鞋码,给她拿了一双早年自己穿过的,打了补丁的方口黑布鞋。
姜言退下身上的背心,抖开衣服,穿上自己的小衣,外褂……
掀被下床时,她看到了露在枕下自己的东西,荷包、匕首、1911。
姜言捡了荷包在手,仔细看了下,荷包应该是洗过又烘干的,还带着松木的烟火味。
扯开上面的绳带,姜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用油纸包着的解毒丸、止血粉,消炎药、防虫药多少都进了水,不过应该被打开晾晒过,药效虽然流失了一部分,倒还能用。
接着是针包、暗哨和三块银元。
暗哨,姜言拿在手里查看了下,发现经过泡水烘干再泡水,里面的薄膜已被折腾坏了。
薄膜是用竹节里的内膜做的,想要修复,就要看看这附近有没有竹子。
穿上鞋,叠好被子,姜言拢了拢头发,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姜言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个农家小院,有泥筑的正房三间,东西厢各两间。
姜言住的是西厢的一间,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厨房。通过刚才对房间的观察,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占了车微微的房间,屋里虽然除了床和一个矮柜,再找不出别样的家具,可就凭矮柜上的头绳、梳子及床尾叠放着的衣服,多少都能看出点少女的痕迹。
院子很大,围着房屋扎了一圈篱笆墙,旦看院内种植的瓜果蔬菜,及篱笆上开满的野蔷薇,姜言便知这是一户勤劳的农家人。
“姜言,来这边坐。”
葡萄架下的石凳上,不但坐了车微微小石头,还有位纳鞋底的老太太。
见姜言出来,老太太张嘴一笑,“闺女身体好了?”
“这是我娘。”车微微介绍道。
“大娘好。”姜言礼貌地行了个礼,“已经退烧了。”
“退烧了好,退烧了好,”再不退烧,大儿媳怕要跟家里闹里来。见姜言还立在自己面前,老太太忙摆摆手,“闺女不用客气,咱农家不讲究,你随意就好。”
不等姜言回答,车微微便对她不满道:“叫什么大娘,对外我可是说了,你是我姨表姐家的女儿。所以,叫我你要叫姨,叫我娘要叫姨婆。”
老太太觑了眼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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