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走,那地窖里的乔嫣与李逵自然也要带上。
收拾好东西,姜言避过车家众人,小心地下了地窖。
里面阴暗潮湿,不见天光,不过几日光景,乔嫣然就像一朵失去了阳光雨露的花儿,憔悴不堪。
姜言蹲到她面前,对上她挣扎戒备的双眼,低声说道:“城里的巡捕房,带着我们三人的逮令,搜察到了隔壁,很快就过来了。乔嫣然,我准备去后面的山里躲两天,你跟我去吗?”
乔嫣然与角落里的李逵相视了一些,点点头。去哪也比一天到晚、吃喝拉撒地待在地窖里强。
“那好,等会儿我先去山里寻处落脚点,晚上我们就过去。”
交待好,姜言从地窖里爬出来,又找车老爷子要了个竹筐和上午用过的砍刀。用竹筐把药材行礼装了,姜言直接翻过他们家后院的篱笆墙,朝山里窜了过去。
如此以来,也就与前来寻她的霍灵策完美的错过了。
进了山里,姜言在深山边缘,寻了个离水源不远的山洞。
洞不大,有些潮。
姜言从远处拔了些青稿,扎成束,拿着打扫了一番,捡了些干柴,在洞里烧了起来。
完了,打扫干净,里里外外又洒了普通的防虫药。
然后,姜言把竹筐里的草药拿出来,在溪水边简略地炮制了下,寻了处大石晾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姜言又去趟了竹林,捡婴儿手臂粗的竹子砍了些,一个个全部截成两米左右扛回了洞口,用藤蔓扎成一米宽的竹排放在了洞内,当成晚上睡觉的地方。
有剩下的竹子,姜言做成了竹杯、竹碗、竹筷。
想着没盆,姜言又去选了根几十年的粗竹,光竹盆做了八个。
山里,她不知道要待多久,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委屈自己。
眼见天色渐晚,姜言把晾晒的东西收了,背着竹筐悄没声地回村,去了南边的海滩。捡了些海菜,捉了五条海鱼,又摸了些螺。
去接乔嫣然俩人时,远远地姜言看见村口,站着的一大一小,不免有些诧异。
“二表婶,大丫,你们在等我吗?”
“姜言!”李玲拎着包袱,牵着大丫迎了上来,“知道你要走,下午我抓紧时间,帮你做了一套短打。剩下的一套短打、一套睡衣,婶子来不及做。不过,我已经帮你裁剪好了,里面还放了足够的针线……”
姜言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包袱,打开略看了下,真诚道:“谢谢二表婶。”
李玲腼腆地笑了下,伸手摸出一块银元,“下午你不在,霍家村来了个后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姜言一想,便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上午买野猪的霍灵策。没想到,他还真把钱送了过来。
接过银元,姜言拿出自己腰上坠着的小荷包,把上午霍灵策掏给她的一把纸钞,连同三颗珍珠递给了李玲。
“睡衣的布料和工钱。”
李玲脸色一变,推拒道:“姜言,二婶不能要……”
“你还有大丫要养呢。”
“那也不能要!”李玲扯着大丫,连连摆手后退,“姜言,二婶也不瞒你,我做这些是想着,今后大丫有难求上门时,你能伸把手。”
姜言一愣,“可未来……我不一定在羊城生活呀!”
“留,”想到现在形势,李玲确定道:“留个地址也行!”
地址!姜言捏了捏眉心,考虑了下,把春城姜府的地址留给了母女。
“二表婶,微微姑回来了吗?”
李玲摇了摇头,四下张望了下,凑近姜言小声道:“下午,我听爹叫大哥给她传信,让她这几天都别归家。”
姜言脸色难看了一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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