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我这个作姑妈的鞍前马后?”
何钟梁讨好得直唤姐。
这一顿饭喂下来,接着就是醒食,又是把屎把尿,还要洗脸擦屁股换衣服,钟婷母女俩忙得连轴转。
期间何国祥早回来了,钟婷催两爷子先去厨房盛饭吃。父子俩都没上心,一味傻呵呵地跟前守着。两爷子虽然听吩咐只做些取c递c扔的小动作,或者替手短暂抱下娃,多半时间只能光看着两个小人,俨然都觉快乐无比了。
一家四口吃饭。大人饭菜是钟玲熬婴儿粥时见缝插针早做好了的,等于凑合,但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钟玲匆匆吃了就回自家。钟婷三下五除二吃好上楼顶收衣服。剩下父子俩不慌不燥品小酒。
座机响了起来。何钟梁走近一看,见来电显示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心中像淌过一条又涩又甜的河流,汩汩地要满溢。他克制着内心滔滔涌动,拿起听筒,轻缓地说:“是思竹吗?”
稍稍间隔,平稳稳的声音:“嗯,你妈呢?”
“在收衣服。”
“哦,那我过一会再打。”
何钟梁极快地答话:“恩树c恩竹挺好的。吃粥喝奶都不少,妈说脸比前几天圆了,这会儿睡觉了。”
没回音,但显然线路还通着,他当机立断再补一句:“辛苦你了,思竹。”
思竹先挂机,他搁好电话,回避开老父亲若有所思看他的目光,大大饮了口酒。
何钟梁经常在父母家吃完晚饭才回阳光花园了。这晚近十一点才回,钥匙转不动锁眼,他便敲门,室内除了电视的声音没有走动的脚步声。他便加大手劲,房门久久才开,是睡眼惺忪披睡袍的岳母。老人家一脸歉意:“快进屋,外面够冷的。”
厅中湘云悠闲地躺沙发上看电视,全然无视这一切。
何钟梁沉默地换鞋。
老人嗫嚅着:“我说了你今晚回来晚,湘云可能顺手反锁门了。 ”
他便朝老人家温言道:“妈,您回屋睡吧。”
他走向他的妻,挨近坐下,平静温厚:“怎么,不想我回来了?”
湘云脸上还保持着被电视情节感染的笑容,冷言道:“哪才是你真正当家的屋子呢?这爱回不回,由你。”
他不悦了:“我不就在父母家吗?我就那边住下又怎么了。比如你,要回乡下去玩玩住住都可以。”
她眼一瞪,鼻翼眼眶一起红:“你什么意思,是要赶我们母女走吗?”
他难免头疼,眼睛清亮静静地看她:“我的意思是你的行踪我不会无端干涉的。湘云,夫妻间也需要一定不伤原则的自由。”他语气温温的:“你要不放心,我们原搬回去住,一家子开开心心热热闹闹过个年多好。”
湘云气愤的神气儿换娇嗔了,嗲嗲的:“这么夜深了都不归家,我还疑心自个儿没老公,还孤着哩。”
他凑近脸庞暧昧地抬她下巴:“这么娇滴滴的娘子在家,相公我可舍不得忘。”
他摁灭电视,一把打横抱起她。
她惊呼一声又噤住,轻咬贝齿:“轻点,别吵着我妈了。”
他嘿嘿笑着,踏踏大步,胳膊肘撞开房门,脚后跟又抵闭,低呵一声把她抛入了软绵绵的床窝中,他随即如一只大鸟扑伏下去。
“湘云c湘云——”他辗转吻着她呢喃。
“老公,啊,老公!你只准爱我c想我,可不能有别人!”湘云媚得掐得出水的声音在床轩盘旋。
“我们是夫妻。”他们都在心中一遍遍确认般地默念。
腊月二十六,何钟梁驾车陪丈母娘和妻子去省城东海市拜访亲友,湘云一个舅表妹结婚。
中午宴席散后,陈美莲去了亲戚家。小夫妻俩附近酒店开了房,计划逛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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